「我也曾在沙场杀敌立功,何惧一死?」
「只是天下局势至于此,陛下率军在前大战,我在后方,便要保全这性命,
供以粮草辐重,不能有缺,又要当心各地之书信,及时收拢。」
「祖孝徽!」
徐远厉声说道:「当年我在高王魔下时,高王曾言:向祖斑口授三十六事,
祖斑离府后写成奏疏,没有漏失一事!果真大才,王佐之臣也!」
「他将这件事告知我们,作为炫耀。」
「你有如此才能,为何不想着建功立业,成就大事,却整日做些不着调的小恶呢?」
「当今陛下,才能超群,一时之雄主,对你提拔重用,可你还是不知收敛.::.你才刚到夏州,我这里就接到了好几个报案的,你骗人都骗到我夏州来了?!」
「你.」
徐远看向祖斑的眼神格外复杂,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祖斑赶忙开了口,「息怒,息怒,你还不曾骂完呢..::
祖斑扶着对方上了车,自己也钻了进去。
马车缓缓驶离。
徐远看向祖斑,颇为失望。
「可惜啊,你这般才干,迟早要毁在你这恶行之上...,
「徐公这么说,便是看轻了我。」
祖斑面不改色,「你所说的那几个人,我心里大概都知道是谁..:.我来到夏州之后,此处官员想要向我行贿,求个后勤好去处,粮草拨发,当是美差。」
「我假意答应,拿了他们的东西,在凯旋的路上,已经将事情告知了陛下。
「不出意外,明日,他们几个就得掉脑袋了,就是不掉脑袋,只怕也得滚蛋回家。」
徐远愣了一下,「果真如此?」
「当真如此。」
「徐公啊,你都能看出天下有变,我又如何看不出来呢?」
「我非臣,只是,在齐国,光有才能却得不到提拔啊,我堂堂大族出身,
耗费钱财,才能让人在高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那些个勋贵,各个骄横,哪里在意什么汉人大族,什么高门名土?」
「要做官,要施展才学,一则有名,二则有钱,我什么都没有,自然就得想办法让自己去有。」
‘至于如今,我高居侍中,陛下对我信任有加,若是我欲贪墨,谁能知之?」
「只是我不愿,也没这个必要。」
「我实直臣也!」
徐远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
「原来祖孝徽竟是个直臣啊。」
「正是如此。」
徐远笑骂道:「你这厮,端是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