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独孤永业败给了杨忠,可那是因为对手是杨忠,而且这一战也是本方的君主发力了,强行让高济这样的人来分军权,城池都沦陷了还派人骗他.
他只好说道:「大王,当下独孤枝在城内有五千馀人的步骑,接纳的溃兵也越来越多,而我们只带来了三千馀人,还都是地方军,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身边有一队私兵,唤作先锋军,这支先锋军有二百馀人,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猛士,他们披着重甲,遇战必先,独孤永业每次与人交战,都以这些人为先锋,故而每次都能获得胜利,他这次败给杨忠,那些人尚且能护着他成功逃离,使他安然无恙。」
「如今要是与他翻脸,只怕是要出大事。」
听到田子礼的话,高淹长叹了一声,「那要怎麽办呢?莫不是要退出城池??」
田子礼眯起了双眼,「不可退出来安西将军此刻定然路上,我们得守住此处,迎接他的到来,总不能让他被挡在肆州啊.」
高淹顿时没有了办法,退也不行,打又打不过。
「大王.不知您跟平原王可熟悉否?」
田子礼忽然问道。
高淹一愣,「自然熟悉,只是不算太亲近,平原王跟陛下他们更加亲近」
「亲不亲近倒是无碍,只要熟悉就好.」
田子礼令人关上了门,开始跟高淹密谋了起来。
当天晚上,就有几个好手悄悄从官署翻墙而出,跳进黑夜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次日,天蒙蒙亮。
独孤永业披上了甲胄,甲士们分布在他的周围,渐渐聚集在了官署门口。
独孤永业的眼神多是不屑。
一个不曾打过仗的宗室,领着一个文士,就想要将自己压制住?
我跟着文宣皇帝打仗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里玩泥巴呢!
那彭城王以为有刘桃子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也是妄想!
自己守在这里,刘桃子又不敢领着全部的兵力杀过来,能不能过自己这一关,那还不好说,他可不是那沿路任人宰割的小喽罗。
你阿爷见到我都得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大都督。
独孤永业在心里暗骂着,转头看向了官署门口的甲士,他敏锐的发现,官署门口的甲士换了人。
独孤永业在他的先锋营的簇拥下走进了官署。
官署内的氛围忽有些不同,甲士行走在各地,眼神冰冷,这些地方军,一改过去的怯弱,看到自己竟也不觉得害怕。
独孤永业忽感觉到了些不对,可他也不害怕。
以他身边这些精锐,这些狗东西还想要围杀自己不成?就这百馀人,就能将你们那几千人给屠了!
独孤永业在一个甲士的带领下大步走到了主屋,一头闯进去。
高淹坐在上位,脸上再也没有半点的怒气,反而是带上了些笑意,乐呵呵的看着独孤永业。
独孤永业当即皱起了眉头,田子礼此刻急忙起身,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主动拉着他的手,「独孤将军.您终于来了,这几天,着实是我不对,得罪了您,请坐,请您入座。」
田子礼这过分的热情,让独孤永业极为不安。
他还是坐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田子礼便赶忙说道:「独孤将军.大王与我领兵来到此处,都是因为庙堂的诏令,如今庙堂尚且没有下达让我们离开的诏令,就请将军能宽恕我们留在这里一段时日,勿要驱赶我们离开」
「我们绝对不会逗留太长时日,请将军勿要催促我们离开啊.」
田子礼说的很是诚恳。
高淹连连点头,眼里闪烁着光芒。
独孤永业赶忙缩回了手,警惕的看着田子礼和高淹,作为老将,这一刻,他脑海里涌现出了无数个想法。
为什麽忽然低头?
怎麽忽然就变了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