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父亲所预料的那样,韦孝宽想要来长安,说是想要商议这次出兵的大事。」
宇文护的眼神没有半点的波动。
「他总是将自己看的太重。」
「就好像没了他,天下诸事都不能成功似的。」
「让他回去告诉韦孝宽,让他继续坚守玉璧城,勿要放进一个齐人.」
宇文会正想要再说些什麽,却有下人急匆匆的走进来,「随国公求见!」
宇文会只好行礼告别,走出了内屋,刚来到了前院,便遇到了正往里走的随国公杨忠。
「国公!」
宇文会赶忙行礼拜见。
杨忠轻轻回礼,也没有说话,就从他身边过去了。
宇文会走出了门口,左右张望,片刻之后,就有几个人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身后的甲士当即将宇文会护住,宇文会挥了挥手,让他们勿要担心。
这几个人,正是韦孝宽所派来的。
他们来到长安已经有段时日了,可别说是说服宇文护,就是连见到宇文护都成了一种奢望。
「大将军,如何?」
几个人站在宇文会的面前,低着头,神色疲惫,而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便是跟宇文会搭上线,都几乎要了他们的半条命。
宇文会看着这些明亮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沉默。
他不知该怎麽去说。父亲的行为,有些时候,宇文会也看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可他没有办法。
父与子,君与臣。
宇文会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国公如今正在商谈大事,不妨你们先回去,过段时日,我会再劝谏国公,让他派人直接与韦将军联络.」
听到宇文会的话,这几个人那明亮的眼神渐渐熄灭了。
里屋之中,宇文护满脸笑意的拉住杨忠的手,嘘寒问暖。
「随国公此番可是立下了大功啊,险些生擒了贼酋,当真是令天下振奋!」
「我早就想亲自上门为您庆功了,只是,当下实在不是开宴席的好时候,想必您也听说了,梁国公病死在了府内,我得知这个消息,心痛如刀搅!」
宇文护满脸的悲痛,「梁国公素来勇猛,不逊色于您,堪称是国内两大柱石,他就这麽病死在府内,着实惋惜啊。」
杨忠那冷酷的脸色当即就舒缓了许多。
他缓缓低头,「国公说的是啊。」
「坚近来还好吗?原先他来拜见陛下,我还见过他几次,而后就没见过了,也没给我写过书信最近很是忙碌?」
「国公忙于大事,那小儿是怕叨扰国公,耽误大事,故而不曾写信。」
「哈哈,无碍,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两人就这麽随意的寒暄了起来,宇文护也不问对方的来意,就将事情往家事上提,动不动就敲打一二。
杨忠最先沉不住气,「国公,此番出兵之事,您是如何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