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一处府邸外,有数十人站在外头,正说着什麽。
姚雄走进来的时候,褚兼得正在为人清理伤口。
姚雄不敢打扰,就站在一旁,褚兼得忙了许久,随后便让自己的弟子们上手,自己则是拉着姚雄回到了后院。
褚兼得擦了擦汗,看着一旁的姚雄,「伤口又复发了?」
「不曾,不曾,此番,是有大事来请教。」
褚兼得一边洗手,一边看着姚雄,满脸的惊诧,「你有大事来请教我?是要找我占卜何时起兵造将军的反吗?」
「岂敢。」
「是军务上的事情。」
「奇哉怪哉,怎麽不去找田子礼和崔刚?」
「崔君忙的很,老田这个人吧,道理说一大堆,说不到准头上,还是得你来啊」
褚兼得笑了起来,拉着姚雄进了内屋,有人备好了饭菜,两人便一同享用。
「说吧,什麽事?」
姚雄便将刘桃子所吩咐的事情告知了褚兼得,他说道:「兄长这麽一说,我知道了问题在哪里,可我不知该如何解决啊。」
「故而就请你来帮我出个主意,兄长当下忙的很,这几十个戍关都归他管,我也不好一直询问.」
褚兼得抚摸着胡须,「将军说的也对,这些人过去互不相识,忽然被凑到了一起,又被如此严厉的操练,惊惧万分,便是能学会,也变得学不会了。」
「若要我说,倒不如让他们缓一缓。」
「怎麽缓?」
「勿要急着操练,便是鲜卑人,也是三练一休,有些还是一练一休的,这些民夫,哪里遭得住三天强练呢?便是喂饱了,也不能这般严厉啊。」
「你若是听我的,便让他们休上三日。」
「接下来的三日里,勿要操练,让诸多军官,尤其是那些什,队的军官,让他们领着士卒们玩乐好了。」
「啊??玩乐??」
「你看那鲜卑军队,多会玩啊,投壶,斗马,樗蒲,握槊,射覆哪一天不是在玩?人家都是戍主带头去玩的。」
「让军官们带着士卒们玩一玩,玩那些没有太大强度,适合大多人一同玩乐的。」
「玩上三天,然后再进行操练,然后再玩上两天,再进行操练,如此缓缓调整」
「让他们彼此熟悉,让他们摆脱过往的身份,让他们不再那麽惧怕紧张.很快他们便能适应下来了。」
「士卒这里你没有办法,但是军官这里,你得亲自出面,让他们明白这些道理」
姚雄沉默了许久,方才站起身来。
「好。」
「我且试一试,若是不行!」
他猛地看向了褚兼得,褚兼得大怒,「不行你要如何?」
「那就去找田子礼去.」
姚雄从这里离开之后,回到校场,当即就在自己屋内召见了辅兵军中的将领们。
将领们分别坐在他的两侧,气势倒是挺唬人。
只是,此刻他们的精神气都不算太好,只是都不敢当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