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同款?
哪怕是从一个模子里复刻出来的,也不是她一眼看中的这个。
如果不是,她宁愿不要了:“没有的话,我不选了。”
老板顿了又顿,表情换了又换,看着她,铿铿锵锵笑了两下,再次木然,朝她一扬下巴,示意:“喏,主人就在那,不然你跟他商量商量。”
主人?
谁?
宋清霁?
周浓领悟地看向身旁的人:“是你的呀?”
早说呀。
听出她的潜台词,宋清霁眼底浮起如同游鱼戏水那般微弱的轻嘲。
老板斜倚在架子上,冲他努嘴:“这就是之前说要来你家的那位豪门千金?叫周——周浓对吧?”
宋清霁轻悠悠地睨他,眼神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周浓对于“豪门千金”这个说法没有表示,这本来就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她比较关注的是:“你们之前就听说过我?”
老板:“听说过,您这光辉事迹那可是……”
宋清霁打断:“走了。”
“啊?”老板慵懒地伸伸腰,站直,“行,我给你们取车,刚保养过的,保准好用。”
“什么光辉事迹?”周浓仰头看宋清霁,“干嘛不让他继续说。”
宋清霁润黑且透亮的眼眸往下俯视:“你确定想听?”
什么意思?
周浓追问:“如果我确定呢。”
宋清霁扫她一眼,偏偏没再继续下去,只给她留了个可供自由想象的空间。
单车被推至室外。
错过了清晨雨露刚刚苏醒的最佳时期,阳光躁动地扩展着自己的势力。
宋清霁垂眼调整车把手,他不说话的时候,浑身萦绕着一股神秘感,哦不,准确来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这种感觉。
至少,对周浓来说是这样。
宋清霁轻而易举将周浓落在自己身上的观摩全部掌握,不声不响,稍一偏头。
周浓得到示意,还算愉悦的坐在后座,忽然想到:“你载过别人吗?”
宋清霁琉璃般的眼睛染着浅薄意味。
周浓不依:“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浅薄的意味浓厚了些,宋清霁情绪不明:“载过。”
周浓:“那我不坐了。”
说着就要下去。
宋清霁一哂,直接将单车骑了出去。
周浓一时没坐稳,下意识地揪住他校服外套的一角:“慢点。”
周遭的风景在眼前闪烁起来。
相较于拥挤的公交,她这下稍微满意了些:“这还差不多。”
宋清霁眼波有微弱的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