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松开她,若有所思摸着自己下巴:“要不再叫两个妹子?你应该喜欢男的吧,还是都行?”
许洛妤都不行,她好想逃,已经受够这世界的恶意了,早上当缝纫机女工,晚上还要担心被笑里藏刀的隔壁追杀,现在还要陪上司喝酒,命苦极了。
陈妙说一不二,下了班,许洛妤白大褂都没脱就被拉到一层灌酒。
这次的酒上头比上次更快,许洛妤尝试很多次都跑不掉,只能认命坐在角落,看陈妙被美男伺候喝酒。
兴许是许洛妤看起来年龄小,闷葫芦一个,本来该倒擦边酒的几个哥哥都没兴趣表演,见她酒杯空了,就懒懒散散续上。
陈妙凑过来又灌了她一杯:“喝!不醉不归!”
七点半,酒吧的DJ音乐就开始响了,地面和沙发都在振动,许洛妤敏感的五官承受的冲击是战士们的n倍。哪怕没有喝酒,她也被震地头晕脑胀,喝酒还好些,能麻痹一些感官。
于是不等陈妙灌,她自己就喝了起来。
三杯下肚,许洛妤整个人都在半空飘着,世界第一次变得像棉花般柔软,吵闹的声音连带着痛苦和担忧都消失不见。她看见陈妙把她拉起来,在舞池中扭动,冰凉的液体流进食管变得火热。
许洛妤觉得很舒适,就这么飘了会儿,肚子越来越胀,不知道到了哪个点,她跑进厕所将喝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她的头依然很晕,迷迷糊糊回到沙发上,酒吧里吵闹的音乐又重新灌入耳中。陈妙还在喝,花猗已经找到她,将她身边的人驱逐,蹲下身哄她回家。
许洛妤对恐惧的感知被削弱了几百倍,连回家都不怕了,靠近他们说:“她不回家,我回家。”
陈妙用手推花猗的脸,“先送小许。”
花猗找了个女陪酒看着陈妙,开摩托送许洛妤。
进了阳光小区,许洛妤扶着墙往楼上走,花猗皱眉问:“你能行吗?”
许洛妤回头看他一眼,突然笑了,从兜里掏出一个晶币扔过去:“赏你。”
花猗:“……”
虽然摇摇晃晃,但她还能上楼,花猗就没再送,赶紧回去接陈妙。
许洛妤脑子里有很多想法乱窜,一会儿是当指挥时候的,一会儿是做缝纫女工时候的,但每一段记忆的锚点都是0197。
其实她很喜欢他。
只是身为指挥她背负了太多东西,怕漏人诟病,怕给家族抹黑,怕耽误他,毁了他的前程和性命,她怕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哪怕再欣赏,她也不会靠近。
但许洛妤幻想过,如果她不是指挥,她会对他做什么。
她喜欢他跪在身下,他身材高大,肩膀上肌肉若隐若现,她想他可以凑的再近一点,让她踩在他身上,用手指抬起他的脸。
或者被他抱着,咬他的胸肌。肌肉不发力的时候是软的,他的应该很好吃。
许洛妤日夜被恐惧裹挟着,他的存在像把没落下的刹头刀,酒精将这股惧怕淹没,那刹头刀还存在,但似乎永远也不会落下来了,于是其他被压抑着的欲望一拥而上。
许洛妤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但她也只是觉得,并没有意志力阻止自己干什么。
她爬上楼,微笑站在邻居家门前,敲响了他的门。
她要把想干的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