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抖抖毛,不情不愿俯趴在许洛妤面前,等着她把祁梵安放在背上。许洛妤退后一步,还对这只大狼心有余悸:“不了,谢谢。”
桑梓也不勉强,放慢脚步往前走。
约是走了十来分钟,眼前豁然开朗,鸟鸣声如雷贯耳,比污染区繁茂数十倍的森林在许洛妤眼前展开。
这里的树木参天,土壤肥沃,即便已是深夜,也能看见各种畸变种在林中穿行。
许洛妤忍不住拿精神力勘探,却发现这些都是没有晶核的畸变种,它们躲在暗处,好奇往这边探头,既不攻击也不畏惧。
穿过森林,十几座草屋散布在空地上,这里没有灯,夜已深,仍然有老人和小孩围坐在篝火前取暖。
“奶奶!”桑梓跑过去亲了下老太太的脸。
老人拿拐棍敲她的腿,说:“让你早些回来,偏不听。”
桑梓委屈地展开手,是一只小黑瓶:“奶奶,我是看到有人拿着这个才决定晚些回来的。”
桑奶奶拨弄了下她手里的小黑瓶,抬头看向许洛妤,她蹒跚走近,仔细打量她的面孔:“你从哪来?这个瓶子是我一年前送给别人的,为什么会在你手中?”
许洛妤想了想,如实把真相告诉她。
老太太叹息一声,拐棍在地上敲了好几下:“我让她别走,别走,她不听,非要回去找她那个赌鬼老伴。”
说着,她苍老的眼里掉下泪水:“我就她一个妹妹……”
桑梓抱住老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老人收拾了情绪,对许洛妤说:“你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带着你的同伴进来吧。”
许洛妤把祁梵安扶进去,按老太太的指示放在一张竹床上。
老人伸手摸了下他的手腕:“和我妹妹一样是异化,桑梓,去把药拿来。”
片刻,老太太手里又多了一个小黑瓶,“你给他涂上,多涂些,少了没作用。这药里有一味取自雪树根部最深处的潭水,及天地精华,去百毒治百病。他吸收的好,便能多活一段时间,吸收的差……”
老太太摇头不语,转身出去了。
许洛妤把药打开,倒出一点在手心嗅闻,搓开抹在自己身上。
检查过后,确定和之前小黑瓶的药一样,许洛妤脱了祁梵安的外套,指尖沾着那药,探进他衣服里。
许洛妤大脑放空,心中默念,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但指尖碰到他皮肤的时候还是颤了下,手感真好,不想他就这么死掉。
她心里这么想着,又挖了一大块在他胸口抹开,然后往下来,能碰到的皮肤和肌肉都没放过。
他这么恨她,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有机会上手摸了,人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的性p?
她仔仔细细地抹,认认真真的涂,他的身体上有很多伤痕,大多数都留下了疤痕,有一道最长的,贯穿了整个肩膀,那是最后一次任务,他保护战士们撤退留下的伤口。
许洛妤想给他翻个身,一抬眼竟然对上他深邃的黑眸。
她像是被烫了下,立即缩回手:“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
那双眉压眼好似有着千言万语,但他什么都没说,重新合上。
许洛妤沾着药的手无处安放,现在怎么办?继续涂还是洗掉?洗掉好可惜,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小男孩,要不还是继续涂吧。
许洛妤给他翻了个身,手重新伸进他的衣服里。
掌心下的肌肉依然好摸,但似乎变得有些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