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府。
一大早,贺拔度拔就将李神轨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怎么了,这么急,六镇叛军又打过来了?”
刚从金毛窝里被人揪出来的李神轨很是不满,打了个哈欠,强忍着睡意,埋怨着。
“荡寇将军近来的作为,大都督知道么?”
“什么作为?”
“荡寇将军招了怀朔、武川两镇各五百人,以为军中骁勇,护卫左右。”
“我知道啊!”
看着李神轨天真的目光,贺拔度拔心有些疼。
“如此军政大事,理应由大都督谋划,要招人也是大都督招啊,这恒、朔两州,如今到底是谁说了算?”
李神轨却是相当淡然。
“当然是我啊!”
“那大都督怎么任由荡寇将军如此作为?”
“这恒州、朔州的军政大事,自然是听我的,可我得听义弟的啊!”
贺拔度拔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
“为何?”
“听人劝吃饱饭!”
“这谁说的混账话?”
“我爹!”
贺拔度拔差点一口气捣不上来,捂着胸口,倒退了两三步,才止住了颓势。
“大都督就不觉得有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我爹难道还能害我不成?”
急红了眼的贺拔度拔,准备再最后抢救一下。
“我听说大都督的八百部曲,如今有许多人和荡寇将军走得很近,他们可都是您的私兵啊!”
“他们啊,这不是应该的么?”
“大都督何意?”
“我这八百部曲也是听我义弟指挥的,除了保护我的安全,平日我想要带他们出城去打猎,都调不动啊!”
……
这一日,阳光很猛,风也很猛。
贺拔岳在大都督府门口等着贺拔度拔,却只见他失了魂一般走了出来,像是刚刚掉进了冰窟一般。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