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彻的香槟几乎都是她点的!她一手将他送上NO.1,看中的就是他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若即若离,绝不打破原则的坚持。她以为自己没看错人,以为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心中唯一特殊的那个人。
可是为什么,凭什么,他却对一个第一次来的穷丫头这样好?
原本吊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得不到也不急的山本惠子,在此刻终于有了危机感。
嫉妒、愤怒、不敢置信,她的目光几乎快要将邻桌的女孩戳穿。
药师寺真凛却置若罔闻。
她沉浸在“痛苦的过去”之中,哭起来梨花带雨,嘴角却挂着苦涩的微笑,又在看到降谷零时恍然如看到另一个人。
然而就在降谷零刚想出声安慰她时,真凛不按套路出牌了。
“我要报复他。我要找和他很像的人,我要和比他还要温柔、阳光、帅气的人在一起。”她抬眼,定定地看着降谷零,“——我要用他的钱,完成这件事。”
降谷零:?
优秀的职业素养让他继续演了下去:“小凛说很像他的那个人,是我吗?”
真凛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袖口:“所以,我可以指定你做我的‘担当’吗?”
降谷零垂眼,目光中尽是温柔与深情。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当然。如果小凛愿意的话,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啪”的一声,山本惠子将手中的酒杯砸向桌面。
酒水撒了一地,女人披上一旁的貂皮大衣,怒气冲冲就要离开牛郎店。
真凛演上瘾了。
她仿佛被降谷零蛊惑,露出害羞而痴迷的眼神:“我、我也是。我这里还有一些钱,这些钱用完了,我还会努力挣钱。我会努力,一直和你在一起。”
“……”降谷零低下头说,“她已经走了。”
真凛目光流转着不舍,脸颊染上了红晕:“你可以送我吗?他们说,指定了担当之后,可以由担当送出店外。”
路过的客人和男公关们看她哭成这样,都被引来了目光。
降谷零只能陪她继续演。
他站起身,绅士地朝她伸出手:“如你所愿。”
……
在走出店门的那一瞬间,两人之间旖旎的氛围瞬间消失不见。
“怎么样,我演的不错吧?”真凛得意洋洋,刚准备再自夸一下,又突然想起了琴酒交代的事,“对了,琴酒派了个人过来,他……”
话音未落,等在门边的男人走出阴影。
“蜂蜜酒,他就是波本吗?”
他穿着一套深灰色连帽衫,垂着脸,一手压着帽檐,将容貌挡得严严实实。
直至走到两人面前,他才扯下帽子,缓缓抬起眼。
“我是负责配合你们的狙击手,苏——”
话音戛然而止。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中间隔着药师寺真凛,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相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