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仿佛有个声音这样蛊惑,裴向明眼底浮上淡淡的血色,剑尖持续逼近。
下一秒,裴向明兀得被震飞,吐出一洼血,木剑摔在他身后,翻了几圈才颤动着止住。
众弟子因这变故骤起喧哗。
衡阳尊上将吓得腿软的萧瑶扶起。
死亡逼近的阴影还未褪去,萧瑶吓得声带哭腔,喊道,“师父——”
衡阳尊上不止是她的师父,血缘上还是她萧家的老祖。
“此子剑法拙劣,欲伤我爱徒,我不得不出手制止”,衡阳尊上对落在对面的傅寒舟道,颇含责备之意。
下一秒,萧瑶也被震飞,撞在围墙上吐出一口血。
“你!”衡阳尊上怒目而视。
傅寒舟冷声道,“此女编造流言,中伤我徒,我不得不出手惩戒”
“这未免太过莽撞!你有何证据?”
“萧瑶此前毫发无损,衡阳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我徒欲出手伤她?”
衡阳尊上怒声道,“大家都看见了!”
傅寒舟冷静地回,“此前萧瑶编造事实,大家也都看见了”
“若还有不满之处,尽可与我去掌门大殿辩驳”
衡阳一下便熄了声,快步走到萧瑶身侧封住她几处大穴,将人带走了。
……
凌云峰
“跪下!”,傅寒舟很少有这样怒气外溢时候。
“魏长泽才离开多久,你们便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随意赌约,你以为我这凌云峰,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裴向明跪地笔直,只抿着唇自嘲道,“大师兄稳重得体,徒儿自然是比不上他”。
林昭月抗议道,“不关师兄的事!是萧瑶她欺人太甚!”
傅寒舟看向裴向明,“你自己说,你可有错?”
“徒儿没错,”裴向明声音沙哑,“若不治她,其他人便会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
傅寒舟道,“怎么,你是觉得,那流言传到我耳中,我会置之不理?”
裴向明不说话了。
傅寒舟闭眼,继续问道,“那萧瑶洞府中的闭气香是怎么回事?”
裴向明身子一颤,不敢抬头。
林昭月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看向裴向明菱角分明的侧脸,于心不忍。
“师兄,”她扶住脸色苍白的裴向明,向傅寒舟求情道,“师兄大病初愈,又被衡阳尊上所伤,求师尊以后再罚师兄”
傅寒舟负手背过身去,道,“我收你为徒,是教你使剑的。”
“今日的事,再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