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好吧,”纪安收了手,指着地面,“躺下。地面满是粗粝的沙土,被走来走去,碾压得实实。他低头,望一会,很嫌弃:“脏。‘
“要求可真多。”评价了一句,纪安看着他,“不想躺,那你想怎么样,站着?"
两相比较,比起躺,似乎站更有尊严,更能接受一点。他不情不愿选择:“站。
“好。”纪安点点头。
但接下来,她却没了动静,只干看着他。他也看她。但是被望久了,他就低了眼,避开她的视线,手心渗出了点薄汗。
两人离得很近,洞内只有风声,还有他们的呼吸声。站了有一会,空气愈来愈焦灼。他压了压掌心,抬眼扫她:“慢吞吞的,还做不做。"
“做。你这么急切,怎么能不做呢?”说完,纪安屈膝,抵入他双.腿间,“只是,你并得这么紧,不太好办。”接着不等他反应,膝盖左右一打,迫他分开。
他身影猝然踉跄了下,最后绷紧腰,才勉强稳住。站,也成了羞耻的站。
有些气愤地看过来,却对上她毫无波澜的眼睛,怒气就染上了涩然。他暗地里咬了下唇,最后脸一撇,眼睛又闭上了:”快点。’
手搭上他凸起的胯骨,慢腾腾地顺往后边。眼睛却看他,看他蹙起眉头,又努力展平。
他分开的弧度并不大,是正常的分腿站的程度。他身体又绷得紧。意料之中,去路被阻,纪安低头,在他耳边,轻说:”你打开得还不够。’
他微微掀开眼,斜看她。
“我又没骗你,你自己不也知道--进不了。’"得这样。
说话间,膝盖顶起他的左腿,迫使他从地面拔起。他的身体骤然往后仰,双腿站立突然变成了单腿,一时难以支撑,所幸背后有一堵墙,接住了他的肩膀。
皱眉之际,她又来拉他的左手,从他膝窝下穿过,摁着他手掌,让他反抓着小腿肚:
“自己抬好了。
被她强制摆出的姿势耻到,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手软绵绵被她按着,自己不使劲。纪安要撤手,一卸力,他高抬的左腿就跟着往下坠。只好半途又给他扶住,眸中没什么温度地看他,带着轻微的嘲讽:“做不到?’
沉默了半晌,他才抬眸:“你要,你抬着不行?’“那我还怎么办事?’
祁洄瞥向她一直插兜的右手:"那只手是摆设啊?”“抬着,”把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很平静地命令他,“除非你想僵持到明天,后天....’
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最终,他木着脸,自己半抬起腿,闭眼之前,语气不善地,再次催促:“快点!’
”如你所愿。’
话落,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温情,就冷冰冰地,粗暴地,钉住了他。
他脖颈猝然一仰,后脑勺撞上了墙壁,闷响了一声。勉强站立的右腿开始簌簌地打颤,抬着自己左腿的手,也抖着,随时会撑不住的样子。
纪安看他。他的眼睫羸弱地一扇一扇的,躲在眼皮下的瞳仁也惶惶地颤动。但表情不变一下,始终板着,唇瓣始终咬着,一声不吭,像块呆板的木头。
纪安轻笑,感受着他绞紧又努力放松的身体,俯身道:"原来你真的可以.....
“随便给人玩。”
声音很轻,飘在海风中,湿湿的,咸咸的。他半抬眼,露出氤氲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一会,吸了吸气,用尽力气站直了,对着她,勾起一个轻蔑的,却自信的笑:
“说我脏,还不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