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敛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她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确定。
虽不确定，直觉却告诉她要跟着做，这是以往没有的，很强烈且明朗的直觉，就像是谁给她下了精神暗示一样。
将敛没做多想，反正也没有旁的线索出去，不如就先跟随指引做一下，看后面会出现什么。
再一次动手，她便学会了用招式攻击在木桩上。
破空拳总共就几个动作，由这几个动作将体内的真气凝聚到拳头上再挥出，威力便会成倍上升。
待到熟悉这一流程之后，有些动作便不自主地简化了。
等到将敛挥出最后一拳，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就能轻易打出破空拳的威力，第二个木桩也破碎。
她脑中下意识想起功法上所说的，小成。
习到小成，无需蓄势，每每挥拳都能达到十成力道。
将敛垂眸看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这片空间里，她运用功法时更容易专注，也因此练习进度会加快许多。
破空拳是简单的拳法，学习不需要什么资质，将敛悟性够高修习速度本就快。
稍微有加成，感觉也越发明显。
她稍作思索，再一抬头时眼前又多了三个木桩。
虽然不确定，但那个模糊的猜测也在逐渐证实，这个空间或许仅是用于修行，抑或是考验，试炼一类的。
吐出一口气，将敛再次摆好姿势，出拳。
她不清楚是只有自己掉进了这个空间，还是缀玉也一同掉入，若只有她自己，那么哪怕时间来不及，哪怕有可能只是徒劳，她也要尽早出去救人。
若是缀玉也进来了，她更要早一步出去。
缀玉进入了一片纯白的空间，手中还握着自己的长枪。
将敛的重量可以几乎当作不存在，但背上一个人消失了，缀玉还是立马察觉，环顾一圈后不见人，整个慌乱起来。
“将敛……”
“将敛，将敛！”
他小声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声音便渐渐大了起来，周围都不见人，他一不注意就走到边缘，被几乎不可见的白雾挡住去路。
但缀玉也因此意识到了什么，反而拼命往外挤。
将敛不在这里，他要找到将敛，就必须出去。
一次次往外撞，直到某次用尽全身力气，被绵软地弹回来，摔倒在地上时，缀玉听到了锐利的破空声。
他回头看，只看到一个虚影正挥舞着长缨枪。
枪也是虚影，唯有银白色的枪头和红色的长缨夺目而耀眼。
虚影挥舞着长枪，缀玉的母亲用的也是长缨枪，他能看出这是基础的招式。
纯白的空间中出现泼墨大字。
“练枪，方可出去。”
缀玉识字，看懂了，连忙去将自己的枪拿起，跟着虚影的动作去做。
他跟练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不消一会，基础的第一式已经做的标准而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