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松口,这下好了,被裴珩禁锢着就是一场暴雨如注的索吻。
宁襄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直到裴珩停下,急切地去剥她的衣衫,宁襄才喘息着求饶,“不…不要!”
裴珩手中动作继续,双眸黑沉沉的,声音哑的吓人,“是你惹我的。”
就算不要今夜也得要!谁让她这样撩拨?
宁襄顿时慌了,急忙喊道:“我来癸水了!我来癸水了!”
裴珩动作一滞,蹙眉看向宁襄,“你骗我?”
宁襄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确认她没有说谎,裴珩才闭上眼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宁襄心有余悸,觑了眼还压着她的裴珩,他脸色好像不太好。
宁襄也是晚上沐浴时才发现来癸水的,这次来得比往常迟了五六日,许是她先前吃了避子药的缘故。
再者,她敢这样大胆地挑逗裴珩,就是拿准了不论如何裴珩都做不了什么。
过了片刻,裴珩才静下来,有些郁闷地给宁襄重新拉好衣衫盖好被子。
可裴珩却下床了。
宁襄迟疑地看着他走出内室,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生气了吧?
裴珩逗她时她都没生气呢,怎么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宁襄哼了哼,决定不理他了,闭上眼睡觉。
正迷迷糊糊间,宁襄感觉到床榻下陷,被子也灌进一丝丝风,就被惊醒了。
睁眼就看到宽大的身影,宁襄瞌睡一下就没了。
他怎么还换了身睡袍?
见他轻手轻脚地躺下,半天也没声音。
宁襄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你生气了?”
听到声音裴珩一愣,他以为宁襄睡着了。
“没有。”裴珩平平静静地道。
宁襄努努唇不信,“那你刚刚脸色不好,还离开了。”
裴珩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宁襄说他去净室是…发泄心火去了…
只能精简道:“我是去沐浴。”
宁襄挑挑眉,好吧,总之没生气就好。
许是被吵醒就睡不着了,宁襄看着帐顶,双眼眨啊眨,越来越精神。
突然想到什么,偏头问裴珩,“你是不是很想要孩子?”
裴珩微愣,“为何这样问?”
宁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了,“反正在我见过的人家里,不少人娶妻只是为了生孩子。”
这一点裴珩没有质疑,事实就是如此。
于是裴珩接话道:“然后呢?”
宁襄忍了忍,看了眼裴珩,他好像是真的只想继续听,而非想反驳,才道:“可女子若长期不孕或诞下的是女儿还有可能遭受冷待,痛苦煎熬,而夫家还可以不断纳新房,继续传宗接代,就连王侯高门都是如此,更别说寻常百姓家。”
在宁襄看来,像她父兄那般忠贞的男子毕竟是少数,至于裴珩,她没有那个自信。
虽然裴珩不赞成宁襄所说的那些冷落妻子、轻贱女儿的行为,可那也是现实存在的,无可辩驳。
裴珩道:“你说的是。”
宁襄继续道:“倘若不论家族利益,婚姻的最大得益者只是男子,说得好听了,妻子是丈夫信任的可以托付中馈、共营家室之人,可这些规矩就是枷锁,告诫女子她的一身就该这样做,体贴恭顺、相夫教子,不论是众人口中还是书简里,都没有第二条光明路可走,如若嫁得良人,还能姻缘美满,若是所托非人,这一生就只能被困内宅,孤苦度日,当真是可怜。”
裴珩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向来只觉男女本该各承天职,两个家族靠联姻稳固关系,本就没有情分可谈,只有责任。
成婚至今,或许只有接亲那一日,二人牵着红绸,他将妻子当作了利益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