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榆木脑袋!
宁襄暗自捏了捏拳,没好气道:“那你觉得要怎样才会和离?”
裴珩不解,“你为何这般想?夫妻当携手共度,何以会闹到和离的地步?”
看着他漆黑坚定的眼眸,宁襄心中莫名就有气。
忍了片刻拂袖起身,懒得再与他多说:“罢了,我要睡了!”
宁襄气呼呼地往榻上一躺,卷着被子往里靠。
感受到床榻微微下陷,宁襄不悦地转头,看向正要上·床的裴珩。
“你做什么?”
裴珩愣愣,吐出两个字:“安寝。”
宁襄气得抿唇,挑剔道:“你沐浴没?”
裴珩:“还未。”
“哼!”宁襄不再理他,只留个背影给他。
裴珩明白了,妻子不高兴他没沐浴,随即去了净室。
待他再出来,屋内已经熄了灯。
裴珩躺下后往里侧看了看,妻子还是方才那样背对着他。
一片被角都没给他留。
裴珩犹豫片刻,没去拉被子。
虽然屋子里点着炭火,可外头毕竟还在下雪,明日让人加床被子好了。
随后,裴珩往里侧转身,伸手抱住宁襄。
宁襄身子一滞,匆忙睁开眼。
身后人的手已然伸进锦被,落在她腰际。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宁襄一颤。
仓皇制止他,“你、你要做什么?”
裴珩停下动作。
自然是行·房。
成婚不就是为了绵延子嗣?
在黑暗中,裴珩揣摩着妻子的语气。
她这反应,莫非……
裴珩默了片刻,才问:“你不愿?”
宁襄咬咬唇,“是,我不愿,再者,我身子现下还不舒服。”
裴珩缓缓收回手,重新躺平。
帐中静了须臾。
宁襄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了心绪。
身后幽幽传来他的声音。
“昨夜是我不好,不该那般莽撞,今后我会注意。”
他的嗓音沙哑沉静,让人听着莫名心颤。
想到昨夜,宁襄又恼又羞。
贝齿咬着唇瓣,拉被子盖住泛红的脸蛋,不去理他。
宁襄很快便睡了,倒是裴珩有些煎熬。
手中那抹温软迟迟不散,呼吸间又尽是清甜暖香,磨得他心头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