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颜抿唇不语,缓慢点了点头。
她这个喜欢好看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成日对着这张脸也太苦恼了。
缓了一会,瞧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温稚颜鼓起勇气试探问道:“那我们可以继续方才那个游戏吗?”
“谁动了谁就输了。”
这样一来,为了赢游戏她就不会忍不住乱动了。
“随你。”晏行周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烦闷。
两人四目相对,温稚颜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时间几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可惜,不消一刻她就输了。
她忍住了没有乱动,却没忍住乱笑。
“愿赌服输,世子想听什么就问吧。”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
晏行周心想。
“你的心思......是何时开始的?”
其实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但有些事即便问了也不一定会有答案。这种话他听的多了,那些人不是垂涎他的样貌,就是贪图他的样貌……
那温稚颜是为什么?
或许对单纯的她而言,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没有原因。
这世间,又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温稚颜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要坦诚吗?
可是坦诚的话,自己利用他完成自己赌约在先,他会不会不开心。
不知为何,明明是他先惹她生气的,可见到他今日像个可怜的大狗狗一般,又受了伤,她什么气都没有了。
见她一直在纠结,晏行周忽然觉得答案也没那么重要。
“你不想说就算了。”
“一个月前。”
温稚颜咬着下唇:“没错,就是一个月前,世子回京那日,我就注意到你了。”
她承认了。
她承认了?
少年趋于平静的心再次七上八下地泛起涟漪。
*
国子监因修缮藏书阁放了五日的假。
有人说藏书阁内闹鬼,用气力将书架全部推倒,亲眼所见深夜有两道鬼影从二楼窗户下飞过。
也有人说,所谓的鬼影乃是孔圣下凡,不可妄议。
对此,国子监内众说纷纭。谭司业为了平息流言,干脆放了假,并下令不许人云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