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反应。
看来没有。
“晏行周?”
“嗯。”
还醒着,没醉的太厉害。
晏行周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圆圆的、硬硬的,硌的有些难受。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试图把他推开。
晏行周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松开了手,连忙退后了几步,偏过头去:“抱歉。”
气氛忽然有些微妙。
温稚颜低头摸摸鼻尖,小声说了句谢谢。
这样重的书架砸在他身上,估计会很痛吧?
其实他除了嘴巴有时候毒一点,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肆意张扬又正直善良。
人也好看。
他不计前嫌救了她一次又一次,自己这些天的别扭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要不给他送一份礼物吧。
神游了半晌,再抬头时,藏书阁内一地狼藉,少年却已不见踪影。
也不知他身上是不是受了伤,此时离开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温稚颜绕过散乱一地的书籍,试探性问道:“世子?”
无人应答。
联想到方才的酒味,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朝着二楼阁楼里面走去。
少年赤裸着上身,肤色冷白,露出劲瘦的腰腹和流畅的肌肉线条,此刻正费力地给自己洒着药粉。
温稚颜怔愣了一瞬,连忙捂着眼睛,声音紧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等等,他身上貌似有伤。
她红着脸,偷偷从指缝中看了两眼,晏行周面色苍白,肩上渗出了丝丝血迹。
是方才砸伤的吗?
她想再多看看,下一瞬晏行周便面不改色地穿上了衣服,恢复了往日的表情,冷淡道:“看够了吗?”
“......”没有。
温稚颜心里说。
“你能让我再看看吗?”
晏行周酒气散了些,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原来这几日的冷淡是欲擒故纵?
他可不吃这一套。
“你能不能矜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