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
“算了。”
仰头后靠间,陆时聿闭上眼:“准备些礼物,这个周末,你跟江总约个时间,我登门致歉。”
“好的。”
满园春色,柔和了窗外的孤冷月色,却盖不住江棠梨响彻客厅的委屈和指责。
可是江祈年和周温乔听了半天却没听出个所以然。
只听女儿忿忿扔下一句结束语——
“这就是你们给我找的好老公,还绅士呢,狗屁!”
江祈年被她最后的两个字听得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吗?”
当众弄她难堪,算哪门子的绅士?
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人生第一次吃瘪,竟然还栽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想到他说那句话时风轻云淡的表情,心里怕是不知怎么笑话她上杆子呢!
行,既然这样,那她非要狠狠打他的脸才行。
“我下午不是说我要嫁给他吗,”江棠梨抬着下巴:“现在我要收回那句话!”
周温乔拉住她手腕:“梨梨,咱可不许赌气。”
她就是赌气,反正嫁谁不是嫁。
江棠梨冷哼一声:“我不仅不会嫁给他,我还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嫁给那没几根毛的王赞都不会嫁给他!”
江祈年压着眉眼看她:“不想嫁就不嫁,他们算什么东西,至于你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所有的怨气都被爸爸的那句「他们算什么东西」给平了下去。
江棠梨心里偷乐,面上却拿乔:“人不都是你给我选的吗?”
“这是选择题,但不是必选题。”
说完,江祈年往沙发睇了眼:“看看里面什么东西,没摔坏的话,我让人明天还回去。”
周温乔从礼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羊皮方盒,打开,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椭形羊脂白玉。
江棠梨勾头看了眼,嘴角撇出嫌弃:“连个花样都没有。”
周温乔笑了笑,将盖子盖上:“没坏,回头我让人重新找个礼袋就好。”
江棠梨看着白色礼袋上留下的灰脚印,眉心渐拧:“不对。”
周温乔扭头看她:“什么不对?”
江棠梨转了转眸子:“他给我的时候,我记得里面还有一个深色的盒子。”
周温乔往礼袋里多看了眼:“没有呀——”
江祈年抱着的双臂渐渐放下:“让你给捡回来的时候——”
不等他话说完,江棠梨就趿拉着她的长耳朵毛绒拖鞋往外跑。
果然,一出大门,就看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长方形的深色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