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鸿看向角落里的人,问:“什么看法?”
那坐着一个穿着T恤、休闲裤的男人,仿佛游离于热闹之外,手上随意翻看着一本褐色封皮的书。
虽然他穿着简单,但是遮不住他的一身贵气。
男人肤色白的发亮,在一众精心保养的富二代里,皮肤状态依然能脱颖而出;手指修长,五官俊朗,只是眼神格外淡漠。
当凌岳鸿将话题引到他身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发言。
只有汤雪松大咧咧坐到了他身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嗯?时星?之前我们都靠你吃瓜,现在你的活被人抢了,有何感想?”
谢时星拍开他的手,说:“我没有瓜。”
汤雪松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笑着调侃:“道爷?能给她算一卦吗?我有点好奇宁晓之后的走向。”
谢时星依然满脸的淡漠,翻动书页,头也不抬,说:“不会。”
汤雪松叹息一声:“别的道士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六壬算卦什么的,多少都会一点,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嗯。”
谢时星淡淡应了一声,敷衍至极。
其他人见谢时星真的什么都没打算透露,也只好叹息一声,不敢再纠缠。
凌岳鸿赶人:“差不多都散了吧?该回家回家,该去夜场去夜场,折腾一天了我累了。”
众人知趣地散场,不敢多留。
谢时星也准备起身离开,被凌岳鸿拦下。
凌岳鸿将他按在沙发上:“喝两杯?”
谢时星将书合起来,放到一边,淡漠拒绝:“不会。”
凌岳鸿示意汤雪松去拿酒,他把其他客人都送走之后,才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宁晓和以前的你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谢时星没理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刚刚还说不会喝酒的人,反而是第一个喝酒的人。
汤雪松也附和说:“时星小时候多可爱啊,什么都敢说,还很活泼。”
凌岳鸿:“你上山是学道,又不是修闭口禅,怎么回来就不会说话了?”
谢时星一杯酒下肚,才慢悠悠说:“我没有她知道的那么详细具体。”
他又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再次一口气喝完,说:“她的能力很强,且不受控,但这对她来说不是好事,我言尽于此。”
谢时星说完,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走了。”
凌岳鸿和汤雪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汤雪松给他们俩的酒杯满上,说:“咱俩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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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池月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班上,直接坐在宁晓的位置上等她来。
乐建来得早,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逗她:“昨晚做贼去了?”
池月白拿出自己的iPad,气势如虹,说:“我在这里下载满了我爱豆的表演视频以及采访视频,一会儿一定要按头让宁晓看完。”
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