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看时间不早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一股力量从手腕处传来:
“乐儿,别走。”
她回头看去,发觉他有些可怜的目光正看向自己。
一个人醒来,发现没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面对陌生的世间,应当是害怕的。
同自己一样,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唉——
容乐坐回到他的床边,小心的将他扶着躺下,“你先睡一会吧,我不会走的。”
尉迟玚抬头看向她,疲惫感涌上心头,胸口处伤口还在作痛。
他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早已离开了他。
“我真的不会走的,你放心吧。”容乐弯腰将被子帮他往上拉了拉。
尉迟玚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原本心中紧绷的弦仿佛被一阵柔软的风拂过,逐渐的放松了下来,慢慢睡着了。
容乐坐在他的身旁,低头打量着面前的人,叹了口气。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莫名其妙捡了一个失忆的夫君,往后应该怎么办?
自己又怎么回去呢?
不过,他长的确实是挺好看的,人好像也还不错。
她的手支着头,看着面前熟睡的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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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大夫看过之后,简单的将尉迟玚胸前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说过段时日久可以痊愈。
但是,这失忆之症,无法医治。
“没事,这位有这位公子的娘子在,失忆什么的应该也不重要,你们也别太忧心了。”阿勇将大夫送出门,回到里屋路过客房门口的时候,笑着安慰尉迟玚和容乐道。
“阿勇,等等。”
容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急忙走出房门,叫住刚离开的人:
“我看这屋里只有一床被褥,可否有多余的被褥可以给我们吗?”
感受到阿勇疑惑的神色,她的头凑近了些,小声的解释道:“我相公不是受伤了嘛,若盖一床我怕挤到他的伤口。”
阿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一会,就抱着多余的被褥送进了客房。
“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们说。”
话一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将房门给他们关上了。
容乐松了口气,将白狐披风卷成长条,放在中间,将床分成两部分,又把另一床被褥铺好。
“乐儿,你这是?”尉迟玚看向她,“不想同我睡在一起吗?”
正在喝水的容乐呛了一口,她尴尬的转头看向他:
“咳咳,不是,就是你不是受伤了吗,我这人睡觉很不老实,不这样的话容易踢到你。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她站起身,走到床边,将另一碗水放在他的手里,煞有其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