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大兄这次去阿宁家是与他谈正经事的,留宿不留宿,这可要看情况。”
嗨,小武老是针对阿宁,真让他头疼。
郑承文对大弟老是担心他“人身安危”的事,深感窘迫。
他与阿宁这一年来,关系颇有点迷离恍惚。虽然他当初下定决心与对方划分界限,不再沉溺于两人友情之上的暧昧关系。
可是,不知道为啥,每回他略微疏远一点阿宁,一段时间后他俩就会不知不觉变得更加亲密= =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说的轻巧,可他又不可能与阿宁断绝关系。尝试了几回不管对方的邀约,可人家能直接上门找他啊。
慢慢的,他也习惯了两人这种道不清说不明的莫名关系。
起码这样不挑破的话,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说两人只是知交好友。
一想到要是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虽说可能会有一段甜蜜的时间,但若是对方最后还是要成亲,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完全受不了。
没有开始,就不会期待。
他宁愿两人保持这种难受的朋友关系,也不愿意将来变成奇怪而又尴尬的情人/外室身份。
他对自个儿如此矫情又不干不脆的想法也很是唾弃,断是断不了,剩下只好死死坚守住他最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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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冈县,肴馔阁。
姚宁晖刚到阁里,就马上让安掌柜让人给阿文捎个信息,说是他已经回来,晚些会回去。
虽然很想立马跑去找阿文以解相思之情,但作为姚家家主,他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稍稍冷静过后,便留在阁里接过各个掌柜递过来的账本,逐一查清并与之核对。
忙了整整一个白天,他终于把姚家在凤冈县的产业全部清账完毕。
“少爷,您忙完了吗?”
张大贵时刻关注着他家少爷,见他放下笔和停下拨弄算盘的手。
立马走到少爷前面,殷勤的为他斟茶倒水,收拾桌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