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宁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四批叶以上的棒槌,因为他前世的时候只是匆匆撇着一眼六批叶和两眼五批叶,整个参帮都没有细数棒槌数目,便被李家俩兄弟起了内讧……
想想也对劲儿,若是没有这么多的棒槌,单凭一苗六批叶,李家兄弟怎么会铤而走险?
当时徐宁都没来得及看照头,想到这,他急忙往左右观瞧,道:“这应该是个老腌子,肯定有照头!瞅瞅是啥时候的,赶紧找找。”
“诶!慢点走,别给咱们的宝贝误伤了。”徐老蔫非常谄媚的呲牙提醒道。
“得嘞!还是俩人一组。”
六人再度分散去寻找照头了,并没有着急抬参,毕竟老腌子近在咫尺,不急于一时。
最终在一棵粗壮红松树上瞅见了老照头,这照头的高度只到徐宁胸口下,老照头上已经有了斑驳岁月痕迹。
“搁这!这左边是人数,一、俩、仨……拢共九个人,在这老腌子里抬出一苗六批叶!”
徐老蔫又指着另外一棵树,说道:“老儿子,这棵树上有字!”
徐宁走过去瞅了眼,由于岁月流转,字迹已经炸开,瞅不太清楚了。
不过徐老蔫却连蒙带猜的说:“这字是光,这个应该是绪,六年……光绪六年八月……好像是,老儿子你瞅瞅啊。”
“应该是,六批叶的棒槌不好遇,它肯定长了得有一百多年,待会给它抬出来瞅瞅芦碗就知道年份了。”
刘大明笑说:“诶妈呀,这要是一百多年,那咱们这运气真冲啊!”
徐老蔫和王虎、关磊咧嘴笑着,倒是李福强瞅了眼面色泛红的徐宁。
王虎说:“二哥,你知道光绪六年是哪年啊?”
徐宁说道:“肯定是清朝末期呗,你上学没学过历史啊,清末期有俩皇帝,一个傀儡宣统,一个他大爷光绪……”
“啥玩应?他是皇帝,那他爹咋不是皇帝呢?为啥是他大爷啊。”刘大明百思不得其解。
徐老蔫笑道:“这还用寻思,肯定是他大爷没有儿子呗!老儿子,告诉你老舅,他爹是干啥的。”
“宣统上位的时候才多大点?话不会说,路不会走,他亲爹属于是摄政王呗。”徐老蔫拍着巴掌道:“瞅瞅我老儿子多有文化!”
“哈哈哈,那必须的!我兄弟么……”李福强咧嘴大笑。
光绪六年是1880年,至今已有百余年之久,徐宁摆手道:“行了,咱们先回去拿火拿饭,午后再过来吧。”
“诶呀,早知道就将熏肉都带着了,就搁附近搭个窝棚多好啊,省着费事了。”
“这样肯定不行,咱们已经搬了两次家,不能再搬第三次,而且离的也不算远。你瞅瞅这附近的草,比咱们住的地方厚多了。”
徐老蔫点点头:“那就先回去?”
“回!”徐宁挥手朝前走去,边走边嘱咐道:“午后过来的时候,你们都拿着家伙什,抬棒槌的流程都教过你们了,到时候石头和虎子可以先用二甲子练练手,等熟练了再抬灯台子。”
徐老蔫托着徐宁胳膊道:“老儿子,那苗六批叶肯定得你出手!要不然爸心里没底啊。”
“必须滴!二宁,六批叶和五批叶都你抬,我是不敢比划……”刘大明说道。
离开老腌子之后,六人就迈出大步往营地奔去,一路上相当兴奋,恨不得抓两把土塞进嘴里吞嚼,着急填饱肚子去抬棒槌。
但这事急不得,因为它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少说也得要三四天,若是不熟练的,还需浪费点时间练手,所以徐宁琢磨他们抬这一堆儿棒槌,就得要最少六天!
返回营地后,众人一块搭把手引火造饭,关磊将熏肉切块放到大锅中炖,再用铝锅揉面,准备待会烙点饼。
刘大明和王虎去摘野菜、打水了,李福强看护明火,并在马勺里倒了点熊油,等待关磊揉完了面,就擀成圆片形状下锅烙。
“老儿子,你说五批叶能卖多钱?爸能分五百块钱不,到时候你是把钱直接给我,还是……诶呀,你多少得给爸点零钱吧?爸这阵子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