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利嚼着羊肉,笑道:“我放啥心呐,净扯淡!这小彪子都没毕业,成天瞎寻思,我瞅就是揍的轻!”
“哈哈哈……”
晚间,老徐家聚集四伙人,放了两张桌,单是主食就预备了三种,大米饭、粘豆包和熊肉酸菜包子。
菜系就更丰盛了,烤羊肉串、豹子熊肉串、羊汤、烀羊排羊肉、炒豹子肉、炖鹿肉、狍子肉等等,瞅着满桌全是肉,众人面露幸福神色难以言表,只举杯喝酒,屋内充满欢声笑语。
徐宁认准羊肉串和羊排、羊汤吃的满嘴流油,今个真是解馋了。
哪怕老徐家条件不错,却也不敢胡吃海喝,因为羊肉、牛肉真的挺贵,而他家人又多,吃一顿最少都得二十块钱,要不然买少了根本不够吃,一人就吃一口,那能吃爽么?跟塞牙缝似的,还不如不吃呢。
老妈坐在炕上又端起了酒杯,她今个喝了两顿酒,足以见得多么高兴。
徐老蔫说道:“强子,明个你和磊子跟我走,等到林场再给磊子送楞场去。”
李福强说:“嗯呐,老叔,那我明早来这吃呗。”
“那肯定得来这吃啊,都过来吃早晨饭,今晚又剩这老些,不打扫干净,还能直吃剩菜啊?”
刘大明扭头说:“姐夫,明个我不来了。”
徐老蔫喝点酒有些上头,道:“你爱来不来!咋地?就你特殊啊。”
“诶呀,明个我和国兴上山溜达,得午后才能回来呢。”
平常刘大明一个人只敢去东山,以及南山的山边子、如双峰岭、西马垛子西峰溜达,不敢一人往深山走。
为啥?惜命、怕死!
这倒不是啥丢脸的事,因为每年都有自个进山失踪的,而刘大明是有家庭的人,所以徐老蔫以前就警告过他,不许他自个往深山里走,万一出点啥事都没有照应的人。
那么有自个去跑山的么?有,而且有很多。
如老姜、大喇叭、蓝国栋、老韩等人,他们就是自个去跑山,这样虽说不咋安全,但收获比较大,不用和旁人分股……王二利闻言一愣,举着酒杯疑问:“国兴?谁啊。”
“就是大喇叭!他们一家三口今个晌午不是来咱家吃饭了么,我二外甥提出来的,我一寻思也行,你们也没工夫进山溜达,我自个就在东山转悠,确实有点没意思。”
徐老蔫恍然,转头瞅着徐宁问道:“准成啊?”
“恩,我和他经过几次事,接触下来感觉他挺讲究,除了嘴没把门的,办事都挺好。”
徐宁说道:“上回搁蛇塘沟,其实我不算救了他一命,但人家就是记心里边了,比常家哥俩强百套。”
“那行!”徐老蔫抿口酒,嘱咐道:“大明啊,你有时候唠嗑太直、戳人心窝子,和大喇叭搁一块,可别啥都往外嘚嘚,知道不?”
“姐夫,我不能瞎嘚嘚啊,你就放心吧。”
徐老蔫点头:“那待会让你姐装点饭菜,留着明个搁山里吃。”
“诶!”
“我听说大喇叭是打狗围的,你能跟上溜啊?”王二利问。
刘大明说:“他家狗刚买回来不长时间,啥活都不会,这不等着让二宁帮忙拖一拖么。我俩明个就去双峰岭转悠,兴许去抠点鱼啥的。”
“啊。”
……
距徐宁等人勒死老豹子已经过去十天,这段时间徐宁哪都没去,就躺在家里养伤,如今他的胳膊已经恢复如初,抡斧子劈柴火都没有撕裂感了。
屯子里还在流传他们四人勒豹子的事,基本成了屯亲们茶余饭后的话头,至于常北风挨打的事儿,只是议论了两三天就偃旗息鼓了,因为屯亲们对常北风的遭遇已经见惯不怪了。
更有人说常北风一老爷们被媳妇这么打,还特么挺享受,他指定是有点啥毛病,要不然被打的时候能是一脸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