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哇?”
“你开学之前肯定买回来,行不?”
“行,谢谢老爸!”
徐凤照着徐老蔫脸蛋子亲一口,亲完抹了抹嘴唇,而徐老蔫却没擦脸蛋,任凭唾沫在脸上润着。
待晚间结束,王淑娟和刘丽珍往下撤桌子的时候,院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吆喝。
随即,便见到李福强奔进了当院。
“兄弟!”
徐宁刚好在东厢房给狗插食,他迈步掀开门帘,道:“咋啦,大哥。”
李福强听声疾步骤停,转身急道:“兄弟,马六下山了,搁屯西找你呢!快,他说有急事!”
徐宁闻言一愣,窜出门朝着外屋地喊道:“嫂子!给狗插食,我出去一趟!”
“诶!”王淑娟应声。
二人并肩迈出门槛儿,边往屯西疾奔,边听李福强将他遇见马六的事儿说了一遍。
他也是刚下班,老林开车将他送到屯西口,李福强刚下车目送老林离去,正要转身往家走的时候,便瞅见远处的窄道上有一身穿熊皮、戴着鹿皮帽,肩背一颗猎枪的老头。
这老头趟着雪往前走,虽说去南山的路已经被踩过,但积雪依旧到膝盖,行走非常艰难,否则徐宁为啥搁家消停这么久,他就是怕狗在山里迈不开腿,容易陷进雪壳子中。
李福强站在屯西口打量两眼,起初没觉得哪不对劲,但刚要往家走两步,就想到这身打扮极有可能是马六。
他乍一想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马六搁东山吃喝不愁,咋就突然下山了呢?
还是奔着庆安屯来的,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奔着他兄弟徐宁来的!
所以李福强就迎着往过走了两步,果不其然,马六认出他之后,便紧忙说有急事找徐宁。
李福强本想细问两句,可转念一想,这老爷子的牲口脾气也不能告诉他,所以他看在自个兄弟的面上,便直奔着老徐家来了。
狂奔到屯西口,就瞅见马六站在拐角抽着烟袋锅子,他冲着徐宁招手:“别着急!”
徐宁急问道:“咋地啦,大爷!出啥事啦?”
马六抽口烟说:“我瞅着那头棕熊的踪了!”
徐宁一惊:“啥?诶我艹!大爷,你搁哪瞅着的?”
“就搁前跳塘往东北走,和瞎子沟一条线上,那有个蜗牛壳。”
蜗牛壳是个地名,有一道山脊如同蜗牛壳的漩涡似的,故此而得名。
“蜗牛壳沟子里?”
马六摇头:“南边山下有个小庙知道不?离小庙三十多米,我寻思去那头瞅瞅鹿踪,没寻思能见着棕熊踪。”
说罢,马六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缕毛,递到徐宁眼前,“你瞅瞅这毛,跟那头棕熊一样样的,我还搁一颗大椴树根子瞅着血印了,估摸它是伤了。”
徐宁将熊毛接过来,仔细打量一番,虽说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但还是能够瞅出这是棕熊毛的。
“是棕熊,踪有多大?”
“比我手爪子大一圈,你要打就得尽快,这头棕熊伤的应该不轻,备不住搁山里遇着啥玩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