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轲跌坐在墙角。
满脸错愕的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晦暗巷道。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暴雨,灯光以及扑面而来的“大运”标志。
自己大概是穿越了?
对面墙上的煤油灯投落昏黄光芒,照亮斑驳砖房一侧的欧式风格窗台。
几节奇怪的暗铜色管道沿着窗台底部向更远处的阴影内延伸......
乓啷!
余轲本想低头查看自身状态,头顶的窗台玻璃突然破碎。
一道魁梧身影裹着半张浅色调窗帘和诸多玻璃碎片从中倒飞出来。
借着灯光能看到是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中年男人。
眼见得就要撞上墙壁,这人忽地抬起右手,腕部的机械装置弹出一截钩锁缠住窗台栏杆,凌空翻转身形,双脚交替踩踏墙面卸掉冲击力,平稳落地。
“你还活着?”
留着络腮胡,右脸被玻璃刮出几道血痕的男人注意到墙角的余轲,诧异问道。
高鼻阔目,棕红色卷发,只是脸色看着格外苍白。
‘外国人......不,看现在这情况,可能我才是外国人。’
余轲很想说自己可能是死而复生,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这人就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矮身前冲将他扛到肩上,大跨步向巷道的另一边飞奔。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头朝后的余轲看到散落在地面的玻璃碎片中正有东西钻出来!
三条近两米长,体表满是黢黑刚毛的节肢从不过巴掌大小的碎片内冲出并扩张,末端的钩爪不断在逼仄的巷道内来回扫动,一旦钩到什么东西就立刻往回拖。
窗台下的暗铜色管道被节肢砸断,蒸汽呼呼往外冒,发出刺耳的嗡鸣。
‘这什么玩意儿?’
哪怕只是几秒钟的直视,强烈的不安感伴随着某些残缺的记忆碎片在余轲脑海中翻涌。
“情况不妙,小子,我可能要选择激进些的逃跑手段了!”
中年男人扣住余轲的腰带,高声喊道,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有亲人吗?”
这种时候让人自我介绍,余轲完全没准备,出乎预料的是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亚伦·赫伯特,克里街21号,父母早些年过世......”
说话间隙,余轲眼角的余光瞥见巷道两侧房屋的窗户里竟也“长”出数条恐怖节肢,犹如钩镰般在两人身前巷道来回穿梭。
墙壁和地面被刮出一道道深痕,碎屑飞溅。
更高处的屋顶阴影中还有硕大的黑影盘踞,透着不祥的气息。
“赫伯特先生,我向你承诺,如果待会儿你死了,创造与机械教会将为你选择一处合适的墓地安葬,如果没死,那么你将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迎来全新的生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