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派掌门也是紧张地看向天柏道人,却不料后者只是冷笑一声:“天门师兄安好,只怕叫诸位失望了。”
他话中带刺,非但是对左冷禅阴阳怪气,连带着岳不群等三派掌门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早间天柏道人并未跟在天门道人身边,后来才知晓了泰山派被左冷禅算计一事。
他自然是怒不可遏,当即打算回去找对方算账,但天门道人却觉得若是泰山派此刻折返回去必教人诟病贪生怕死,宁愿和魔教做过一场也不愿回头。
木已成舟,天柏道人无力回天,但他也要尽力做些补救,总不好能为了争口气就将整个泰山派置于险地。
天柏道人环视众人,朗声道:“此番攻伐魔教乃是五岳五派之事,我泰山派为先锋当仁不让,但诸位若是就此作壁上观,那便只能叫天下人耻笑了!”
此言一出,非但左冷禅面色阴沉,其余三派亦是脸色不好看。
此刻被天柏道人先声夺人,左冷禅当即冷笑道:“天柏,有话便说,少拐弯抹角!”
“那好!”天柏道人直入主题:“贫道要你们各派都派出弟子随我泰山同行,不须太多,三五人足矣,否则贫道不放心!”
此话一出,便是好脾气的定闲师太都面有不悦,嵩山派居心不良在前,但天柏这要挟人质的手段也显得咄咄逼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今倒将她恒山弟子也置于险地。
尽管心中不快,但三派掌门也知道泰山派此举也是为求自保,毕竟今日所见,那左冷禅的做派属实不敢恭维,他们还真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一时小心眼就见死不救。
而就在三人准备开口应下此事时,洛小白忽然站了出来。
“何须劳动三五人,有在下一人足矣。”洛小白一袭白衣映着营火,稚嫩的脸上显出几分大丈夫的风采。
“哼!”天柏道人冷哼一声,见洛小白出来,他倒是不再提要其余几派出人的事了,只要有这个小子在,不怕左冷禅敢动什么歪脑筋。
“师弟,这......”左冷禅有些迟疑,他心里明白,任我行能当上魔教教主肯定不是善茬,不管那厮武功出没出差错,泰山派这一次都凶多吉少。
嵩山派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可不想洛小白为了一个泰山派英年早逝。
“师兄安心,”洛小白给左冷禅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心里有数,随后又朗声道:“况且此番若是我不去,旁人倒觉得我嵩山派真有什么不仁之心!”
这话说得另外三派不少人脸色讪讪,毕竟他们之前真就是这样认为的,如今瞧着洛小白这番大公无私的做派,他们倒是有几分敬佩。
“好吧。”见洛小白心有成算,左冷禅也就就坡下驴应下此事,他叫人取来飞鸽交予对方,当着天柏道人的面嘱咐对方有情况立刻飞书告知,颇有几分对泰山派的警告之意。
天柏道人则毫不在意,他只是想让嵩山派多几分顾忌,又没打算行那些阴诡之事,他行得正坐得直!
不过显然洛小白不这么认为,两人疾行赶上泰山派大部队之后,对方立刻飞书一封报平安去了。
“哼,也不知谁才胆小怕死。”天柏道人见了不由得讽刺道。
......
深夜时分,一只飞鸽落在了黑木崖上,片刻后,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问天去见了教主任我行。
向问天下拜:“恭喜教主,那左冷禅果然是无谋之辈,竟想出了以一派之力试探圣教的昏招,属下建议趁着对方立足未稳,速破之!”
他话音刚落,却听见另一人道:“左使此言差矣,五岳剑派虽非我圣教敌手,但其屡屡来犯实叫人恼火,此番不如将计就计,咱们对泰山击而不破,引他们五派人马都入此瓮中,再来个瓮中捉鳖!叫他五岳再无出头之日!”
左右使者各执一词,忽听得一声轻笑在响起,殿中再次为之一静。
只见得那大殿上,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眸自那案牍之后缓缓亮起。
“右使之言甚得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