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物?”张飞喃喃道。
“就是我的随身之物。”云襄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折扇,递到荀彧面前,笃定道:“普天之下扇子固然多,但这把我想文仕不会认错的,就一并带给文若那位故友吧。”
“如此我这就去办。”荀彧接过折扇也不赘述,转身就去往书房走去。
“对了。”辛毗将双掌一合,恍然道:“子均,郭图现在可还在咱们营中闹事?”
“已经被猛元兄弟俩给吓唬走了。”王平愣愣道。
“猛元他俩?”张飞露齿一笑道:“看来他兄弟俩也挺厉害的嘛。”
“这里是洛阳,郭图不会善摆甘休的。”戏志才举杯一饮,喃喃自语道:“他一定还会再来故意骚扰,挑起事端好借助袁绍在洛阳的地位家世,对公子进行更好的打压。”
听到这里,云襄的眉头突然一挑,戏志才分析的句句属实,明澈的眼眸忽的一滞,凛然道:“不行,我得上军营看看,免得出什么差错。”
“公子!”戏志才忙放下茶杯,随众人纷纷起身,不敢懈怠。
“才之说得不错。”云襄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翻过高墙往西面的宫墙皇门瞟去,“这里毕竟是洛阳,袁绍家在这里根深蒂固,举足轻重,我们绝不能再此与他们发生矛盾,否则连皇甫嵩也未必能保得住咱们。”
“袁绍真有理由跟咱们如此大动干戈?”
云襄看了管宁一眼,淡笑道:“幼安,莫忘了跋扈之人行事岂有理乎?”
管宁听着脸颊一抖,“亏我当年还以为他们袁家四世三公,享誉天下圣贤美名,有心投身,实在是想想也觉得不寒而栗。”
“袁家地位虽不比何进,但是人脉广布天下,其势力不容小觑。”辛毗笑含讽意,“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些乌鸦迟早会做林空鸟散的。”云襄淡淡道:“佐治、幼安、才之、儁乂你们就留在文若府上,暂且不必露面,我与翼德、子均先行回营看看便可。”
“是,公子。”
众人知道军中有云襄坐镇,纵使十个郭图百张嘴也扰乱不了他的心,便不再多问,随着三人过了长廊送至大门口后,又返回庭院这时去写信的荀彧才出了书房,听戏志才一番复述,暗暗赞许云襄能屈能伸后,叫来府上管家派了快马将折扇同书信连日送往泰山。
当云襄同张飞、王平二将飞马由洛阳城西门而出,赶到云军驻扎的城外十里地,军中一片狼藉,许多士兵正在重新搭建营帐,不少铜铁锅瓢被掀翻在地,看样子郭图在洛阳的行为更加猖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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