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言这次截胡算是栽了,他将还剩半碗热粥的碗搁置在云襄面前,又气又恼道:“给你,还剩半碗。”
“怎么?不合胃口?”
“不是!”司马言一屁股坐下来,斩钉截铁道。
“那是为何?”云襄没有留意那半羹里东西,又问司马言道。司马言向碗的位置抖了下胳膊,不以为然道:“你自个看看,都是符伯专门替你熬的。”
“唔?”云襄低眉微蹙地观察着碗中所盛之物,并非符伯口头上所说的简单白粥,而是一碗米粒中掺着细肉的羹。
“肉粥,是肉粥,”司马言用手肘将碗推到云襄眼前,语重心长道:“符伯定是见你连日来不肯食肉,把打到的野味都分给将士们,于心不忍,偷偷藏了一块肉为你专门熬了这碗粥,所以他才会如此不舍。”
云襄的视线,落在桌案上那碗犹在飘着热气的羹粥上,默然不语。
……
……
陇西城郊外,连营百里。大旗招展于辕门之上,左右各自设置了两处箭楼,不时有士卒轮换站岗。军中大帐敞风而扬,隐隐之中掠过一个高大的身影,几声嘈杂声骤然响彻大营。
“他什么态度!”面冠粗犷的男子,怒沉沉道:“若无你我兄弟二人,他能入驻金城吗?”
“边兄,”回话的男子脸色稍沉,微微眯着眼睛,望向帐外款款而来的探马,安抚道:“稍安勿躁。”
“报!”片刻之后,探马连登台阶,不容通传就跌入帐内,“汉阳急报!”
“讲!”坐于席上的男子,厉声命令道。
“派去偷袭汉阳城的人马……全部被杀了……”
“什么!”男子猛地跳起来,面目狰狞道:“你那个张温主动出城迎战,把我们派去的人马都给歼灭了?”
“是……”探子伏地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