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国收权后,军费开支结构就变成了王国财政+居民税赋。贵族免税从事实上在这个供养体系内消失了。
贵族既不需要供养原来维持领地所需的军队,也不需要交税,不出人不出钱不出力,压力全部集中在中央王室身上。
一开始可能还觉得没啥,现在几年过去了可不就感受到了财政负担大幅增加带来的压力。
法夫尼尔领的领民有肉吃也只限于法夫尼尔核心领这边的个人包产模式释放的红利。
法夫尼尔家族的历史非常短,说起来就是从她脚下这片土地开始起家的,绝大多数领民的爷爷辈都曾经在法夫尼尔家族手底下效力过,这也是凯布力在很多方面予以便利和照顾的根本因素。
他们没有用地成本,地是法夫尼尔家族的不需要交地租,粮种价凯布力男爵要的也不多,还有家属在领地工厂工作领工钱。
这也是很多地方土皇帝的特点,在当地拥有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网。
而能在法夫尼尔核心区生活的更是如此,绝大多数都是有功军士后代被迁到这里就近照顾,互相通婚久而久之也就繁衍出了这些新的家庭,法夫尼尔对他们恩情他们是真的还不完。
在关键时刻振臂一呼这些人就能迅速转化成法夫尼尔家族需要的任何形态,可以是工人农民,也可以是士兵。
当然这是个例不是领地内所有普通人的生活模式。
绝大部分还是靠地吃地的佃农或者自由民自耕农,2成税赋的提升就算是按丰产200斤算,他们都得借贷买粮种才能继续把日子过下去,可不就是在要他们的命。
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凯布力说‘进来’后苏娜才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凯布力男爵没有抬头看向来人,而是继续埋头奋笔疾书,苏娜不用看都知道他这是在给上面写信呢。不过苏娜并不觉得会有任何用处。
对摄政王而言这就是死循环,他想加强自己的力量就得收权,收权就得触碰到其他群体的利益,为了保证稳定他就得加强自己的力量。
他没有退路,后面就是王储在虎视眈眈,他一退督政官掌握的力量就不够,另一派就敢立马在底下勤王给他看,所以明知是慢性毒药他也得喝下去。
反正有的时候拼的不是谁更厉害,而是谁先熬的住等对面自爆,另一个就能吸收遗留的资产撑过去了。
苏娜坐在椅子上安静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凯布力放下鹅毛笔揉了揉太阳穴抬起了头,看到苏娜乖巧的坐在那等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娜一本正经道:“没多久,我下马车后先在下面视察了一下,今年的大雪厚度还可以不会对冬小麦造成什么影响。”
“嗯,你说的三圃制因为你没回来我暂时没有选择变动,等冬小麦收割后你亲自去把关。”
苏娜点点头应下,然后从腿上的小包里掏出了啤酒花与一小瓶实验性啤酒给凯布力看,解释起了啤酒花的作用,凯布力端详着的酒液连连点头。
“对了父亲,鸡蛋也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