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海一瞪眼,“怎么,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贺文海从来不去别人家里给人看病!”
他是谁,他可是清风县最负盛名的医师贺文海!
让他屈尊降纡去病人家,这不是拉低他贺文海的身份吗。
清风县,只有那些没名气的小医师,想要打响名气招揽更多病人,才会下贱的去病人家里出诊看病。
“贺医师见谅,我老爹情况很严重,实在不能折腾了。”天寒地冻,郑旌可不敢这么远把老爹送到县城来。
这一路真的能折腾死人!
“你爹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贺文海直接赶人,“去去去,我的规矩都不懂,也敢来找我诊治!”
郑旌憋了一肚子火气,从学徒到贺文海,一个个充满了傲慢。
说白了就是欠收拾!
唰!
剔骨刀在手,郑旌抬手就是一刀。
刀锋贴着贺文海面前斩落,额头一缕黑发落下。
贺文海脸色惨白,惊出一身冷汗。
他可以感觉到,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尖斩落。
甚至鼻子上的一滴汗滴,被刀锋一分为二!
只要郑旌的刀锋再偏一点,劈为两半的就不是这滴汗,而是他的鼻子了。
“你!你在威胁老夫吗!”贺文海暴怒。
从业多年来,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没接触过。
如果每次都被人威胁,他贺文海还要不要面子了!
“老夫不妨告诉你,县城的王家李家等大户人家,都和我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清风县赫赫有名的那些武者,哪一个不尊称我一声贺医师,在我贺文海的医馆闹事,你找死吗!”贺文海回过神来,怒视郑旌。
“少跟我说这些废话,我就问你去不去!”
郑旌当然不会伤害贺文海,否则谁给他老爹治伤。
刚好一个学徒赶着一只鸡走过来。
“师父,这只芦花鸡又调皮,每天都不肯进窝。”学徒左右阻挡,要把这只芦花鸡赶到鸡窝里。
“我来帮你抓鸡。”郑旌走了过去。
贺文海不屑一顾,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他吗,简直是笑话!
却不料,郑旌帮忙抓鸡,竟然如此血腥!
就见郑旌两步走过去,手里剔骨刀照着这只芦花鸡就是一刀。
唰!
手起刀落。
贺文海目光骇然!
郑旌这一刀,这只芦花鸡叫都没叫,就被分割完毕。
肉是肉,鸡骨架是鸡骨架。
十分完美,清洗一下直接就可以下锅烹饪了!
“你!”贺文海这下真的害怕了,郑旌这一刀太凶残了。
贺文海能够想得到,郑旌若是给他来上这么一刀,他比这只芦花鸡也就能多挣扎片刻。
郑旌笑呵呵的说道:“贺医师,你是见多识广之人,你觉得我这一刀如何,要是用在人身上呢。”
“老爹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老爹要是出现什么不幸,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也就没有能够让我在乎的事情了。”
贺文海彻底无语,这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