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后。<!---->
张狂依旧在雪岭里。<!---->
倒不是深陷温柔乡不可自拔,而是武烈在推脱,说他已经给烈火旗的副旗主去了信,与其摸索着赶路去光明顶,不如好吃好喝的在武家庄呆着,等到对方来了,再与这人一同去来得方便些。<!---->
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张狂只是狂妄,又不是傻逼。<!---->
他跟武烈可不是什么正经儿八经的翁婿关系,说好听点的叫仇人,说难听点,他抢人家家财,霸占人家女儿,落到人家手里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指望武烈真心实意给他出谋划策,让他走的舒服点,张狂更相信武烈是想让自己死的舒服点。<!---->
可正面交手武烈又打不过他,那又能怎么做呢?<!---->
当然是叫人喽!<!---->
“公子,雪岭的庄子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江湖人,虽然没有报名号,但我让有几个眼力见的伙计观察了下,多是西南西北两道的高手。<!---->
公子,平日雪岭里可没有这么多的江湖人来。”<!---->
“朱九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床榻上,武青樱听到这话顿时直起身子,掀翻被子怒视着朱九真,只见她身着翠绿秀菊肚兜,下穿淡色描纹亵裤,一条又白又长的大腿露在张狂身侧。<!---->
张狂一只手顺着大白腿拍了两下,面上无甚表情,语气也是平平说道:“着急什么,听她说完。”<!---->
“可是……”武青樱刚开口就被张狂瞪了回去,如画的脸上尽是委屈。<!---->
可心里却快急死了!<!---->
雪岭封闭,平日里别说是武林中人了,就是往来进出的商队都固定着日子。<!---->
怎么可能突然有这么多的江湖人来?<!---->
江湖人过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刀口舔血的日子,是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钻。<!---->
这雪岭里有什么好处?<!---->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肯定是武烈做了什么。<!---->
事关亲爹性命,武青樱哪里敢不急。<!---->
可张狂态度摆在这里,武青樱只好一并动着、听着,像是一朵荷花在池塘里、月色下摇摆身影。<!---->
“我让客栈里的伙计们偷听了下,发现他们都是为张无忌来的,只不过此张无忌,非彼张无忌。”<!---->
朱九真抬眼看了眼床榻,又垂下眼眸说道:“他们为的是武当派张五侠张翠山之子张无忌而来,但不知为何,他们却认定公子就是张无忌。”<!---->
“我找人花了些银子,这才得知,原来是武二叔……武烈在外散布公子就是张无忌的事。”<!---->
果然是他!<!---->
随着朱九真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明明是坐在张狂的腿上,武青樱此刻却觉得自己如坠云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刺激都在此刻虚无起来,两行清泪从脸颊流落,从下巴滴到了张狂小腹上,碎成水花。<!---->
啪!<!---->
张狂轻轻拍了拍武青樱的大腿,脸上带着笑,“哭什么?不就是你老子,你亲爹叫人过来杀我?”<!---->
“要是能杀了我,你不就得了自由,就算杀不了我,好歹也是我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对你下毒手?”<!---->
你是不会动手,可朱九真又不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