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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和解(2 / 2)

听她如此说,几人长松了一口气,秦六丫道:“是我擅自主张了,还请主上降罪!”

她自小在家中,虽为老幺,可总要承着许多事,而一旦出现此类事件,第一时间被问责的,不是为一点小事打起来的兄弟姐妹,而是她。

所以她习惯了将真相抹去,息事宁人。

郑鱼不清楚这些,可当初也大概了解过她家中的情况,知晓这事多和从小长大的环境有关,这并非朝夕可以改变的事,何况她当时站出来找了借口,将这事儿翻了篇,也不全是坏事,故郑鱼并不计较,她道:“你勇于担当,在那样的情状之下,敢站出来说话,为风波承担后果,何错之有?”

有她的表态,几个人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开始将这入营月余的种种悉数与她说明,和婵衣来禀的大同小异,却又有更多,一些细枝末节的事,这些穷苦出身的女孩儿,多能忍便忍了,不被发现就不会主动说。

“主上,我清楚,如今这情状已经比之前好许多了,不应当有任何不满,可我自认为这营中男人能做的,我们也同样,他们不能的,我们也在做,一丝一毫不敢懈怠,凭什么我等要遭遇这些?”

在家吃苦受难便罢,那是她的父兄,还有她的母亲,可这些人同自己非亲非故,她为何要隐忍!

“你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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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然了解,会尽快让人处理,与你们一个交代。”

“谢过主上!”

……

郑鱼这话并非说说罢,从军中回来,她便来到了西三道,拐进巷子里一户人家。

“先生,别来无恙啊。”

蔡郜对郑鱼的出现并不意外,他只是淡漠的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自己手中的事,待将井里的水打上来,又将粟米淘好放到锅中煮上,他才松了手上的活计走过来,问:“不知刺史大人来找蔡某何事?”

郑鱼听他的称呼嗤笑出声,“先生终于愿认我了?”

蔡郜纠正道:“我认的不是你,而是真为这幽州城着想的城中主。”

“恩怨分明,看来我果真没有找错人。”

她将自己来找人的目的告知,蔡郜眉心微拧,“这么重要的位置,你放心我来坐?”

“为何不放心?”

郑鱼抬眼坚定地看着他,“先生有气节,有傲骨,虽然轴了一点,可心中装得下正义,这位置,你来坐,最适合不过了。”

蔡郜没言语,定定地看了郑鱼好一会儿,他说道:“我为父亲当日之事,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并非没有了解过当天的事,只是这些年,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固执倔强的认为,能叫父亲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来,不顾自身性命安危也要骂的人,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人。

她的一切,不过是惺惺作态罢,抬手间要人性命,才是她的本性。

可这些时日在幽州,他是亲眼看着这西三道的一砖一瓦,是如何垒起来的,亲眼看到西三道这些人,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到最后都能有个御寒的地方住,有件可以过冬的衣,那泥沼之下生存的他们,在冬日出事的,比于繁华的昌都,竟然还要少一些。

这是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事,也恰是证明,眼前这个人,为这座城,从入主以来,费了多少的心思。

说来甚至可笑,他曾经立志为苍生请愿,为万民做主,到最后,却是将自己挟锢在仇恨私情当中,而这仇恨,若真是她故意挑事引起也便罢,偏生她也算无辜……

郑鱼对蔡父的事,说不上来什么心理,她痛恨他的不分青红皂白,让她受尽羞辱,可人确确实实,也是因她丢了一条性命。

这世道,人命不值钱,只是……再不值钱,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家有子……一条性命丧失的背后,是一个家的支离破碎。

这不是她所想要的。

“唉。”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经年之事,说不出究竟谁的对错,便都让它过去罢。”

“对,让它过去。”

蔡郜从屋里拿出了一坛子酒,给郑鱼倒了一碗,道:“我敬主上一杯,愿主上万福,泽被绵延。”

郑鱼颔首带笑,接过碗,一口饮尽,回道:“借先生吉言了。”

两人把酒言欢,直到入夜才分开。

郑鱼喝了不少,回去倒头便睡下,翌日是被一阵嘈杂的声响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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