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树叶遮天盖日般地向明煦激射而去,树叶边缘锋利得宛如世间最快的匕首,只要一不小心擦着了边便能割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明煦一边在这纷飞四溅的树叶刀雨中身形极为漂亮地左腾右挪,一边仍大肆嘲笑道:“你看你,说点儿实话而已,怎么还生气呢?我看那松鼠精身上好像也没什么外伤,所以它到底怎么死的,不会是看见你的脸之后就被丑死了吧?”
那树妖被气得喘了几口粗气,愠怒道:“小小仙姬,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关心别人的死法。你以为你今日逃得过吗?”
“你搞这么大动静,我就算不想逃过也很难吧,”明煦挥刀甩退一大簇树叶,“这山里可住了不少妖族,你把人家好不容易筑的巢建的房子都烧了,你以为接下来会跟你算账的只有我一个?”
“哦?”树妖发出一道极为阴冷的冷哼,“那他们也得有命说才算啊。”
明煦愣了一瞬,一片树叶从她耳畔刮过,带走了一缕乌黑的发丝,也留下了一处小小的血痕。
她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意思?你不光杀了松鼠精?这山上所有的小妖,你都……?”
“自然啊,”那树妖讥讽道,“你这仙姬,真是蠢笨得要死,我既要来杀你,又怎会留下人证?”
明煦眉心拧成一团。
怎么回事,听这树妖的意思,它竟不是为了灭口松鼠精而来,而是专门来杀她的?
这又是为了什么?自己也不认识这树妖啊?其他的树妖也不认识啊?她到底什么时候做了这么遭人恨的事儿,让人家不惜搭上这么多条无辜的性命也要杀了她?
想杀她不要紧,可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那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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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是承安郡福运交易的中间人,手里攒着大批福运,更别提还能提供给她多少有价值的信息,怎么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而且它攒的那些福运到底是怎么攒的,现在又在哪儿,不会也一把火烧没了吧?
还没等她理清这些像小泡泡一样不断咕嘟上来的纷乱思绪,无数颗巨木伴着阴冷的腥风,鬼影憧憧般向她碾压而来。
明煦下意识地甩出一道火墙想做阻挡,却忘了这树妖法术奇特全然不怕火焰,那一棵棵树木反倒像一枚枚燃着的巨大箭矢般穿过火墙,不断随着她的后撤钉入她脚下的地面。
对于想不明白的问题,明煦一向采取的策略便是不想。
她站在火墙后,索性直接问出了她目前唯一关心的问题:“所以那松鼠攒的福运呢?在你手上吗?”
“什么福运?”那树妖仿佛被问住了,攻击的速度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就在这个转瞬即逝的当口,明煦当机立断一个翻身跃上云间,拄刀大笑:“哼,你以为不用火,姑奶奶就治不了你?!”
她刀尖一指,翠岚峰立即以一种恐怖的幅度剧烈震动起来,地面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残忍撕扯着,一股股炽热的岩浆从这些被撕裂的伤口处喷涌而出,将山头上的一切迅速淹没。
灼热汹涌的岩浆坚定地漫了过来,缓慢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地包裹住一切存在。
那些原本向明煦攻来的巨木、树枝、树叶,此刻均被迫接受了这个沸腾的拥抱,变身成灰黑色的飞尘,随着逐渐冷却下来的岩浆,凝固成了无数沉默的岩石。
明煦眯起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正在四处漫延的岩浆,果不其然在几块乱石之间发现了一道正艰难移动着的身影。
她冷笑一声,自云端纵身一跃,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将长柄刀狠狠砸了下来,直接劈碎了那树妖的一条胳膊。
“我最烦你们这种打架不爱露面的,”明煦的声音清晰地从树妖撕心裂肺的嚎叫中传出,“鬼鬼祟祟畏畏缩缩,也不嫌自己下作?”
那树妖仿若未闻般兀自嚎叫着,吵得明煦头都大了。
她无奈地舔了舔嘴唇,正在思考应该怎么把它羁押回去,却不料那树妖突然转身回头,一道浓烈的绿色雾气从它口中喷射而出,直中明煦面门。
明煦猝不及防地吸进去一大口绿雾,顿觉一股腐烂的气息侵入她的体内,瞬间便让她浑身都开始剧痛,仿佛每一寸皮肤都正在被噼里啪啦地灼烧。
她急忙跃上云端,拼命催动体内的法力想要把这疼痛平息下去,却发现疼痛却随着法力的流转变得愈发剧烈,甚至五脏六腑都开始产生了被啮咬啃食的浓重痛楚。
那树妖的断臂处仍在不停地往下淌着淡绿色的汁液,可它此刻却如全然不在意一般,只是兴奋地盯着明煦,声音犹如淬了毒般阴冷:“你本可以死得利落点,却非要把我一步步逼到这般田地,如今此种境况只能怪你自找。最后再送你一个忠告吧,别再动用法力了,多少让自己死得体面些。”
言罢它转身欲走,然而电光火石间一股油然而生的寒意爬满了它的后背,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