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滢容的笑渐渐冷了下来:“可是你们突然来了。在我只差三条恶魂,马上就要如愿以偿的时候来了。”
颜故微微皱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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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到了我们,为何还敢对厉贺千下手,难道不该避避风头,省得功亏一篑吗?”
“诸位仙长,”柳滢容摊开双手,“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我这双眼或许能辨一辨好坏忠奸,却根本认不出仙凡之分。那日在乐楼初见你们时……”
她的手缓缓垂下,眼睛望着地面,声音轻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在空中:“我还以为那所谓的世间正道终于化为人形了。”
“你既有琵琶相助,为何直到宴席当日才认出我们并非凡人?”青晏望了一眼安静着的琵琶,“难道它不应该立即告知于你么?”
“除却那次告知我需要二十七条恶魂才能复活我娘之外,琵琶从不与我主动说话。”柳滢容摇摇头,“还是宴席那日我自己起了疑心,特意拿来琵琶印证了一番,这才得知你们身份非凡,所以我才急着回了京。”
“那现在……”明煦数着手指头,“加上厉贺千,二十五;如果也算上秦明正的话,就是二十六。”
她猛地转头看向柳滢容,一双眼睛睁得溜圆:“所以你现在只差一个恶魂了?”
“是啊,只差一个了。”柳滢容低垂着眼帘,喃喃地重复着。
她望着面容纠结,似乎是不知该对着铸下大错的她说些什么好但又确实担心着她的明煦,面上渐渐现出一抹极为温柔,却又极为复杂的笑意。
“我还真挺喜欢你们的,可惜没机会做朋友了。”柳滢容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仍在担忧地注视着她的齐王,复又望向青晏,眸光中渐渐凝起一丝恳切的哀求,“答应我,看在我这么坦诚的份上,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不要让他想起来,好吗?”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柳滢容猛地将齐王推远,同时最后一次按响了琵琶的琴弦。
温热的血伴着弦音,溅到那颗承载着她与齐王之间特殊回忆的红宝石上,将那道本就极浅的划痕遮得再也看不见。
那是她在最后关头从齐王腰间抽出的那把匕首,深深刺入自己心口之后喷涌出来的血。
柳滢容缓缓松开握住匕首的手,吃力地向齐王的方向望了最后一眼,可她实在太痛了,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映入自己眼帘的究竟是什么。
她的双眼逐渐开始涣散,恍惚间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惬意清爽,日头一点都不毒辣的下午。
齐王笨拙地为她舞着刚学了没几天的剑,她依偎在娘亲的膝上,手指轻拨琵琶的弦丝,悠扬动听的乐音如同山间清溪般潺潺流淌,一直淌到那谁也望不到头的天边去。
“娘……”
柳滢容半睁着眼,苍白如纸的面容上释出最后一抹得偿所愿的微笑。
我终于集齐二十七条恶魂了。
你可以回来了。
快些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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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纵然青晏在柳滢容将手推向齐王的那一刹那便毫不犹豫地施了一个十方锁术决,然而这本应禁锢方圆百里所有法术生效的法诀却仅仅阻拦了琵琶一息不到的时间。
就在柳滢容的血溅到琵琶上的那一瞬,这间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牢房里突然狂风大作,青晏心中猛地一沉,立即对其余三人道:“护好自己。”
言罢,她迅速降下数道防御法诀,将他们四人护了个严严实实,速度快到明煦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身上就已经围了重重保护。
按理来说,前辈带着后辈出来游历,有任何意外情况都应尽量让后辈独自动手解决,这样才能起到锻炼他们的作用,然而这琵琶从头到脚都透着古怪,青晏压根不敢掉以轻心,让他们独自上前。
这琵琶先是莫名其妙以梦告知柳滢容其母死亡真相,后又多番暗示其可以通过集齐二十七条恶魂的方式来复活其母。可天下哪里来的这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