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都没想到和自己洞房的丈夫竟然从景王变成了裕王。
再穿了一件衣服之后,朱载坖慌张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下来,他看着呆若木鸡的景王妃,带着歉意的声音说道:“弟妹,这件事情肯定有误会,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可回应朱载坖的却是景王妃心如死灰一般的无声哭泣。
朱载坖看着景王妃脸上滑落的眼泪,也是我见犹怜,心也不由软了几分。
朱载坖的声音尽量温和道:“弟妹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贪杯了,我跟你道歉。”
景王妃木然的看着朱载坖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她惨然一笑,“是我的错,是我罪该万死不守妇道。”
朱载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刻的景王妃了,他默默伸手又停住了动作,最后还是过去把凄惨无神的景王妃抱在了怀里,“我会尽全力护你周全,不让你有半点伤害。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会跟景王弟谢罪。”
无助的景王妃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只能在朱载坖的怀里哭泣着,寻找着依靠。
终于景王妃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有泪痕,但总归是冷静了。
景王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朱载坖,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朱载坖也理解景王妃的心情,这种事摊到谁身上,谁都招架不住的。
朱载坖安慰道:“弟妹你先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出去和景王弟谢罪。你在这里也切莫做出任何傻事,要不然你和我,还有景王弟以及你的家人都会陷入万丈深渊!”
朱载坖这句话并不是在吓唬景王妃,而是讲道理摆事实的真切之言。
景王妃凄楚的点点头,对着朱载坖谢道:“多谢王爷好意,臣.罪女明白。”
本来景王妃是要自称臣妾的,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身前的人是裕王而非景王,所以这个臣妾之词是万万说不出口的,最后换成了“罪女”二字。
朱载坖看着景王妃可怜楚楚的样子,也只能叹息一声,他立刻穿好衣服,又对着景王妃承诺道:“你且安心,一切有我!”
说罢之后朱载坖就转身离开了内室,景王妃看着朱载坖的背影,又忍不住的欲语泪先流,可谓是让人心疼至极。
朱载坖从景王妃的洞房出来,脸上也一层冰冷至极的寒霜。
因为在这个时候朱载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自己是被景王这个人畜无害的小王八蛋给陷害了。
就在朱载坖要走出小院的时候,守在小院门口的朱载圳见到朱载坖出来,他立刻大拜一礼,“多谢三哥!”
朱载坖啪的一巴掌就抽过去,“混账!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景王妃以后还如何做人?你我兄弟以后还如何相处?”
朱载圳捂着被朱载圳抽的火辣疼痛的脸颊,声音哽咽道:“是三哥说要帮我延续景王一脉的,我这都是在听三哥的话呀。”
朱载坖听到这句话后,险些眼前一黑背过去。
朱载坖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是说过,我的意思是我将来有多的孩子,我会过继一个给你。但是你这样做,你让我如何自处?你让你的王妃如何自处?”
“而且,你也跟我说过陛下知道你的问题,可如果景王妃要是真的有了身孕,你以为陛下不会彻查追究吗?到时候你我兄弟二人,还怎么在陛下面前辩白?
“难道要告诉陛下,这事就是我俩在密谋景王妃吗?这要是传了出去,皇家的体统和陛下的脸面,谁又能保全?这些事情你都想过了?”
朱载圳不服输的梗着脖子说道:“我都想过的!就在我送你进去的时候,我已经给父皇写了密奏,父皇肯定会理解我的!”
听到朱载圳这句话后,朱载坖顿时感觉心口疼,这特么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兄弟?
朱载坖忍不住想要再给朱载圳一脚,“密奏呢?你想我们都死吗?”
朱载圳畏惧的缩缩脖子道:“已经让我的大伴太监送去西苑了.”
“完了.全特么完了。这次死定了。”
朱载坖也蒙圈了,这事已经完全超乎了想象,也超乎了控制,朝着不可预知方向而去了。
也不知道朱载圳的密奏是怎么写的,也不知道嘉靖皇帝看到了朱载圳的密奏会不会气到顶生三原地升仙?
朱载坖的心拔凉拔凉的,他都要恨死自作聪明的朱载圳了,真不知道是什么的脑回路才能想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