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裔怎麽也来了?他们还用跟我们抢天人感悟?」
有法脉中人不解,看向渊的眼神里充满不善。
「据说玉山玉水最近天象紊乱,狂风恶浪将鱼群都驱离了不说,还卷走了好几个水裔呢!」
近海水裔跟山民陆人不同,他们天生得到海洋锺爱,自小便能在水下自由呼吸。像渊这样的天赋出众者成年后还可操纵海流,有控水之能,可谓是大海之子。
听着几个小辈在讨论这些没有边际的话题,一奇装异服的白肤老者嘿嘿一笑,引得众人注意后,便将一段往事从故纸堆里翻了出来。
「小子们,不知道了吧?数千年前这阮家祖宗与水蜒族长还是邻居呢!不过后来二者为了争一个女人,闹得那叫一个不死不休。直到现在,二者都还是死敌,依我看啊,今天可有眼福喽!」
几人的交谈一句不落地进了秦淮耳朵,让他不由想起了某些老套电影桥段。
「师兄,你觉得谁能赢?」
「不好说,这木台远山远水。抛去天时地利不谈,二人都有机会。」
光宇言语间便无偏向,不过观其神色,显然还是更看好那阮柯。毕竟高台再高离地也不过三尺,离水那可就远了
秦淮见场上二人已准备好,便朗声道。
「二位,记得,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水蜒之民便将浑身黑袍猛然一掀,露出青白色的精壮身躯和两把短叉。阮柯面色不变,口中念念有词,手中藤杖一横,脚下的木板就开始了不规律的震颤。
渊狞笑一声,手中短叉一前一后,脚下发力重踏,身体便如一头怒鲸般朝阮柯扑去。
阮柯双手紧握,千年老藤制作的藤杖往前一顶,两人脚步腾挪,一杖双叉就搅在了一起。
「死!」
一个间隙,渊把叉尖往阮柯喉咙一送,凭空凝聚的水刃削向这山神庙祝后脑,端的是默契无比。
千古藤·翠蔓!
阮柯突然身子一矮,两条藤蔓缠住壮汉叉身,翠绿光芒一闪而过,猛毒雾气缓缓散出,显然是想攻其不备!
壮汉青白皮下的鳞片缓缓浮现,随即口鼻一闭,肩颈发力,藤蔓寸寸崩裂,双叉下刺!
幽蓝狂流缠绕在叉头,状若恶蛟!
阮柯却如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后背四肢仿佛半点摩擦也无,凭空便窜出去了半丈。
双叉劈碎袭扰的岩突石刺,壮汉一个大跳,就跃到了阮柯身前。
眼看双叉就要捅到阮柯心口,秦淮点了点头,身后云尾浮现而出,眼看就要逼停二人。
嘡!嘡!
金石交击,闷声自台上传来,瞅着不得寸进的短叉和浑身被黄褐岩壳包裹的阮柯,秦淮顿时止住了云尾前冲的势头。
铁叉闪烁蓝芒,双臂青筋炸起,每次碰撞,壮汉都会将阮柯的岩壳击碎些许。不多时,阮柯身上便已伤痕累累。
砰!
阮柯口中念了数百个呼吸的法咒骤然一停,浑黄的山峰虚影轰然砸下,将壮汉死死镇压!
地术·山陨!
一口鲜血喷出,微蓝光点消散于空气之中,海腥味丝丝翻涌。
没等秦淮下场救人,一条独角怒鲸就将峰峦虚影生生撞碎。
狂流·鲸跃!
「什麽?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