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拍了拍他的手背:“去吧,芙儿还在家等你呢。”
傅毅洺点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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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芙被淮王恶心的着实不轻,这一觉睡的也并不是很安稳,傅毅洺走后没多久就醒了,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发呆。
傅毅洺回来时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正准备掀开床幔,里面的人却听到动静,自己坐起了身。
他赶忙过去拉了她一把,亲手将她扶起来,坐在她身边道:“我吵醒你了?”
“没有,”唐芙歪着身子靠在他怀里,“早就醒了,在想些事。”
“……什么事?淮王吗?不用想了,他过些日子估计就要离开京城了,以后咱们不跟他打交道就是了。”
唐芙摇头:“不只是他,还有别的。”
别的?
“什么?”
唐芙稍稍坐直身子,道:“我先前一直以为可能真是我在什么场合见过淮王但是不记得了,今日才知……一切缘由竟都是那支簪子引起的,心中后悔,当日为何要将那簪子借出去,更后悔没有早日跟顾家断了往来,也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傅毅洺蹙眉:“这怎么能怪你呢?若只是你那表姐开口,你拒绝了也就是了,可你那姨母不仅不约束自己的女儿,还帮着一起向你索要,要不来就说借,你一个晚辈,才十一二岁,如何拒绝?别说你了,就算是唐老太爷或是老夫人当时在场,怕是也不好不借。”
“何况两家人是否往来也不是你能做主的,顾家与你们唐家是姻亲,连唐老太爷都挡不住他们上门打秋风,你又能怎么样呢?”
“我知道,”唐芙道,“我不是自责愧疚,只是有些后悔。”
“倘若早知有今日之事,当初就是跟顾家撕破脸,拼着被扣上个不敬长辈的名声,也绝不把那簪子借出去。”
“可惜……谁也无法预知后事,也无法料到……一支簪子竟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而最让唐芙觉得委屈又难过的是她在这件事中其实自始至终都未出面,却莫名其妙的受到了这种牵连。
傅毅洺也觉得她着实有些倒霉,不想再提淮王,便问她:“说起来我也差不多是你十二岁时候认识的你,后来因为关切,时常让人注意你和唐家的动静,并未见你们府上与顾家有什么往来了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两家彻底生分了?”
唐芙眸光微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