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怒道。
对方确实是一直跟着他的老人,可越是如此,越也不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是降将出身,只因擅长水战才被方将军破格提拔。
论资历,淮阴军中有大把比他更强的将领,是以张远做事处处小心,力求绝不犯错,未成想今天却在这区区几百人中栽了跟头。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张远气的一拳砸在了桅杆上。
不久后,
张远的船队抵达金陵。
金陵官员早早的出城投降,翟逊和孟康带人站在最前方。
“何人是翟逊?”
张远面色阴沉的问道。
翟逊上前一步,弯下了腰身,“罪官翟逊,拜见张将军。”
张远冷哼一声。
那晚被官军用火油羞辱后,也捉回来几个人,经过问询,知道这是翟逊的主意。
“区区疑兵欺诈之计,实乃小道!”
张远不屑的说着。
翟逊并未反驳,而是弯着腰道:
“在下自知凭己力难胜将军,故施此诈术,还请张将军恕罪。”
张远看了看翟逊,没好气的道:
“何故做此姿态,成败已分,吾又岂是宵小之辈?待将军大人赶来,自会为你引荐。”
翟逊一愣,问道:“将军大人?”张远解释道:“就是淮阴侯。”
一般跟方永较早的将领,都习惯以将军称之;而在其余地区,尤其是朝廷控制的地区,则普遍称方永为淮阴侯。
翟逊闻之大喜,再三拜谢。
几日后,方永率军赶到金陵。
张远遂来请罪,将那日情景说出。
方永听后自是无比愤怒,下令:
“张远治军不严,丈二十,降为副将。”
“其副手违抗军令,斩首!”
校场之中,副手被五大绑,负责斩首的士兵举起钢刀,只待方永一声令下便挥刀行刑。
副手痛哭流涕的道:
“方将军,昔日攻扬州时,我曾亲自带兵攻城,斩首十余人,求将军念我昔日功劳,饶我一命吧”
方永面色冷峻,道:
“功归功,过归过,昔日你立下汗马功劳,我可曾短了你的封赏?如今你违抗军令,致万千兄弟的生命于不顾,我岂能饶你?你死后,妻子家人自有我养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