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弯了弯唇,就知道继兄会如此说,他向来都不是邀功的人。
她叫崔络坐下,双手托腮,目不转晴地盯着他看,崔络不自在的垂下眸:“看我做什么?好好坐。”
沈幼宜心疼道:“看兄长的黑眼圈啊,特别明显,昨夜是不是都没怎么睡?”
崔络平静道:“不到两个时辰。”
他夜闯候府,虽说事出有因,但仍旧不合规矩。但说到底规矩是人定的,陛下就是最大的规矩,故连夜便写了折子告罪。
惠德帝先从他口中得知事情原委,随后不论长乐候如何颠倒,陛下也不会只信他一面之词,况且人证物证都俱在。
沈幼宜深呼吸一口气,两个时辰她怕是第二天眼都睁不开,昨夜本想等母亲他们回来的,奈何身子不争气,还是困得睡着了。
今天才从母亲口中得知了昨夜继兄的厉害,她眼睛有神的夸道:“兄长真厉害,一人便能唬得住长乐候那一家子,还把那陈述好好教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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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
继妹夸他时笑起来梨涡浅浅,水眸灵润,说到那陈述,又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实在可爱,崔络竟一时恍了神。
旁人的夸赞他无动于衷,继妹做出那样的表情夸他,他无法心如止水。好像被她的高兴感染到了,崔络唇角微微上扬,欣然接受。
晚膳还未好,沈幼宜想了想道:“觉没睡够,兄长的头疼不疼?我给你揉一会儿吧。”
崔络瞬间就想起了继妹给他捏肩的那日,想起了她身上那股清甜的味道,身子已经下意识地开始紧绷,他只迟疑了一小会儿,继妹已经站到了他身侧边上。
“兄长放心,我都不知道给祖母揉多少回了,肯定让你感到舒舒服服的。”沈幼宜以为继兄不信她的手艺,嘟了嘟嘴。
她把袖子稍微往上卷了卷,找准崔络的太阳穴,轻轻一按,揉了起来。
继妹的手指冰冰凉凉,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崔络却如临大敌,头皮发麻到坐立难安。
那股清甜的香味又开始在他鼻间环绕,他难以置信自己竟还记得上次的味道,与上次相比,这回更加淡雅,是继妹换了脂粉吗?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崔络脸色难看,他重重呼出一口气道:“回去吧,不用揉了。”
“为何?是我哪里没做好吗?”沈幼宜手上的动作一停,诧异的问出声,按理说不应该啊!
崔络沉默了片刻道:“没有。手酸吗?”
沈幼宜眉眼含笑,故意道:“这才多久啊,我在兄长眼里就这般无用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回听雨轩用膳吧,省得父亲他们惦记你。”崔络失笑。
“那好吧,兄长也要记得好好吃饭。”原来是继兄心疼她手泛酸了,沈幼宜接受了他的好意。
·
三月二十,崔络的外祖母王老太君过六十大寿,崔老太君和大房都在受邀之列,就连出嫁的崔雪妍也收到了请帖。
前一晚,陈清芷忧心忡忡的看向崔临:“明日要不只有国公爷和世子,你们父子俩去吧,我和阿宜还有明忱留在家中便是。”
过大寿的好日子,王老太君最想看的定是崔络这个外孙,恐怕就连国公爷这个前女婿都是顺便的,她这个续弦跟女儿儿子也去,算怎么回事?
索性她谎称在病中,免了众人的尴尬。
崔临不赞同的看过去:“人家都敢邀请,你为何不敢去?是我娶的你,你有何好心虚的?”
陈清芷无话可说,这哪是心不心虚的问题。男人又瞪了过来,她无奈妥协,去就去吧,只要她们娘仨儿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次日沈幼宜被母亲好好打扮了一番,娘仨儿坐在马车上,爷俩在外头骑着马,一家五口用过早膳后便出发了。
路上,陈清芷再三嘱咐沈幼宜道:“阿娘知道那王家女郎看你有些不顺,她若口头上找你麻烦,你今日受些委屈,忍忍便是,切莫跟她起冲突。”
“阿娘放心,我都知道的。”沈幼宜眨眨眼。
只那王黛汐一心想着要嫁继兄,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