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扶桑轻笑抚上腕间金铃,眼波流转间媚态万千,“此间灵力稀薄叫我恶心,本想和故人叙旧解闷,想不到竟被其所伤,呵,这真的只是封印吗?”
“不是又如何?”
“他在谋划什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没这个必要。”
“若我非要知道呢?”
应竹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
“呵~别赶我走嘛,不想我找她叙旧,那你总得陪陪我吧?这里只有我们,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
“唉,想让你多说一句真难。不理我倒也罢了,那个叫北黎的凡人女子——”扶桑拨弄腕间金玲,发出清脆的声响,意味深长道:“你不会也喜欢上了凡人的生活,打算背叛他吧?”
“封印之事并非你我所能掌控,奉劝一句,别节外生枝。”应竹不想再纠缠,带着焚姒离开,最后扔下一句:“坏了他计划的后果不用我多说,你自己清楚。”
扶桑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心里有团怒火往上窜。
她恨自己太蠢,以前竟没看出来那个废物有如此手段,突然间一切都要围着废物转,他们如此,那些凡人亦是如此。
金光闪烁,“砰”的一声,竹亭瞬间碎成木屑。
“呵,应竹啊应竹,她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小心?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 * * * * *
术业殿内火光摇曳。
“师姐,你们在这做什么?”
北黎转过身,见师妹用衣摆兜着一大堆枇杷,乱发间插着几片树叶,笑着替她梳理,“师妹醒了?我和季糾去找过你,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吵醒你,晚饭没吃饿了吧?”
“吃独食不叫我?”季糾凑过去,挑挑拣拣翻出两个最大的枇杷,一个抛给北黎,一个自己剥皮吃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焚姒看了看周围严阵以待的上阶术习者,“大家怎么都不高兴?”
“师妹还不知道,宗院出事了!白天我们不是还说柏奕师尊没来么?一个时辰前宗院灵气扰动,我和季糾收到了掌门的术令,要所有上阶弟子都到术业殿来。掌门说是师尊已经失踪多日,此前他一直寻不到师尊的消息,在灵力扰动时偶然窥知到一丝灵识,才知师尊如今危在旦夕!事态紧急我们得赶紧救人,方才听他们说,若这两天还找不到就该报官了。”
北黎回话之际,聚集的术习者陆续动身离开。
有几个术习者见焚姒抱着一大堆枇杷,想过来讨一颗吃,被季糾挑衅的眼神呵退,咽咽口水走开了。
“报官有何用?”季糾得意地挑眉,又挑了两个大枇杷拿在手中,“连术习者都找不到的人,凡人怎么找?”转头见北黎手上的还没吃,便塞了一个进怀里留着一会再给。
“我跟你们一起去。”
“求你放过我们吧姑奶奶,我们没那闲功夫供着你满山蹿,太丢人了。”
季糾不赞同焚姒的盲目积极,吐出嘴里的枇杷核,“你说说,师尊丢了还有人急,换作是你?应叔他老人家正愁弟子多没处扔,直接就敲锣打鼓给你送走。”
“你别听他瞎说,他贯是这般口是心非。”北黎轻睨季糾一眼,贴着焚姒的手臂低声道:
“师妹,你自己要当心些。听说前几日有个人走夜路不小心掉进了后山的蛇窝,幸好那人习的是火灵,蛇群见到火光吓跑了,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近来天气暖和,什么蛇虫鼠蚁都跑出来了,师妹你自己千万小心,晚上一个人就不要出门了!我和季糾先送你回去,柏奕师尊的事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找到他。”
柏奕师尊失踪?不会又和以前一样,喝醉了掉到哪个山沟了吧?还是赌输了躲债去了?唉,所以人还是别沾这些东西,迷惑心智的东西有何乐趣可言?
不过话说回来,按照惯例,宗院出事会封锁界门,期间任何人都不能擅自离院,如此说来她不就不能下山了?
太好了,又能继续安心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