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踏踏实实待在地上,一点也不想骑木马。
泽维尔非常好说话:“是,我的少爷。”
于是他将人抱了起来,直接抵到了墙上。从窗中倾泻出的薄薄一层光就在他们身畔,像是邻居睁大的窥探的双眼。
花瓣全被揉搓碎了,花汁都要溢出来。
一如既往的甜香。
第二日收拾房间的女仆嗅到了满房的香味。
她诧异地吸着鼻子,说:“最近换了花?”
拜尔就从门前走过,闻到这味道,倒是也生出几分讶异。
“不是只有东南边才有白玫瑰园,”他说,“这是哪里来的香气?”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最后也只能放下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月,艾芙于府中临产,情况凶险,挣扎许久后方生下一个男婴,可那孩子的哭声就像小猫似的细弱,眨眼间似乎便能断掉。德洛丽丝纵使十分厌恶背叛,可却也不愿剥夺一个幼小的孩子的生命,因此专门找了医生来看护,最终保得母子平安。
艾芙抱着怀中小小的婴孩,不由得嚎啕大哭。
她的泪滚滚顺着面颊流淌下来,扑倒在女主人的面前,哭着恳求她的原谅——她差点出卖了一个可能直接毁掉布莱登家族的消息,背叛了那样相信自己的主人,这个事实,直到今日才清晰地映入她脑海里。
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又毁掉了什么?
德洛丽丝向后缩了缩,并未让她碰触到自己华贵的靴子。年轻的贵妇人站直了身,手中的宫廷细扇遮挡住了大半脸面,只留下一双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冷漠的碧色眼睛。
“你不会死,”德洛丽丝说,“但你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一个曾经失信于我的人,我绝不会再相信她第二次。”
她一步步上了台阶,身后的人哭的撕心裂肺,却并没胆子提出任何请求。
艾芙伺候了德洛丽丝近十年,她比谁都懂得这位风情万种的贵族小姐心中究竟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