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影子挑挑眉,倒是毫不意外,“这本来就是个gay吧,他也是这个圈子的,有什么奇怪?”
“奇怪的不是这里,”花孔雀用力咽了口唾沫,“他——”
他小声说,“他好像也是特殊人群。”
影子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半晌后,才蓦地挑了挑唇角。
“他没登记,”他不紧不慢地说,“有意思了。”
几月前,这一起连环杀人碎尸案虽然已经告破,可仍旧缺乏关键性的证据。那些被砍掉的部分,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仍旧无法从慕席的嘴中挖出。甚至慕席自己也每天在监狱里嚷嚷,大喊大叫说着自己是无辜的。
事情仍未完全结束。那些真相只露出了头十分之一,仍旧有十分之九的庞大部分,仍旧在深不见底的海中沉着。
慕席是用什么方式将学生叫出来的?
又是怎样获得学生信任的?
这些,都尚未得到确切的答案。可突然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郁嘉茂,他就像是个开关,一下子把这些未知的大门重新铺开到了他们面前。
“那个你认识吗,”影子比划了下郁嘉茂,指给酒保看,“就那个笑起来很阳光的?”
他常来此地,和酒保们都混得很熟。酒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一边擦高脚杯一边回答:“你说郁么?他也是我们家的常客了。”
他放下杯子,如数家珍报出几个常和郁嘉茂往来的服务生的名字。
“阿加,夏莱,还有......”
影子眯了眯眼,忽然打断了他。
“他有没有带过学生来?”
“学生?”酒保愣了愣,随即似乎是努力回想了什么,慢慢道,“好像也有。”
“那孩子好像叫......程铮?”
当啷一声,晶莹剔透的冰块坠入了酒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