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宁并非不经人事,她知晓与他交/缠结合是什么滋味。
每每都如渴水一般,在撑满和酥爽中来回抛荡,意识时而被压扁在沾汗的身躯间,时而放大至无尽虚空,时间不再漫长到无边无际,他们以彼此互为节点,仿佛彼此便是世间的唯一,此刻便是无穷。
苍宁喜欢这种感觉。可是现在,她的身体没有这种感觉。
真奇怪。
难道——
苍宁的视线顺着水滴滑到晏长书的那处去。
难道晏长书这一世格外迷你……
不对吧,他可是有两个的黑蛇?若是为了惩罚他修行不善,也不该惩罚这个地方吧?
苍宁苦思冥想,晏长书瞧见她的脸色,一眼知晓她的误解,没好气地忍俊不禁。
苍宁听见他笑,伸出雪白的臂膀,用食指勾住他的腰带,将他拉过来。
她莹润臂膀上的水打湿了他的腰带,削葱般的指尖渐渐下移,指尖点了点,状似不经意。
他黑眸若一汪深潭,腰身前倾,脚步随她而动。
苍宁眨了眨眸,忽而觉得指尖滚烫。
她触电般抽回手,面生红云,重新坐回浴桶里。
分、分明气势汹汹得很!
她不停眨着眼睛,心跳得极快,只觉平日里消散的热意如林火般从她指尖燃烧,蔓延到每一寸皮肤,每一根血管,顿觉口干舌燥,也不让他碰自己的头发了,拍开他的手,叫他出去。
“怎么了?”
晏长书放下篦子。
怎么了怎么了,苍宁怒目道:“你欲行不轨,还不承认!”
晏长书似笑非笑回问:“我欲行不轨?”
“你知晓我中了暖香,夜里偷偷爬上我的床!”定是这样,要不然怎么解释呢!
晏长书收起笑,瞧了她好一会儿。
“那是我的床。”
“我买的就是我的床!”
“你在你买的那张床上,睡不到一个时辰。”
苍宁不敢置信。
随后,她气恼道:“那就是我们的床!你白日对我爱答不理,让我以为你与旁的女子有了欢好,夜里却偷偷爬上我们的床,与我交/欢,你还不承认!”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固执地要她回转头来,她不肯,他怕弄疼了她,便松了手。
静默一瞬,待日光从窗棂间的罅隙暧昧地回转,洒落在她的肌肤上,他慢慢俯下身,两手扶在浴桶边缘,用影子包裹住她。
水光粼粼,她的肌肤温润而闪耀,他着迷地用鼻息描摹她莹润的曲线,湿热的唇瓣始终不曾触碰她的肌肤。
她说的话,他依偎在她耳边,一概否认。
他的呼吸那么烫,叫苍宁几乎错将他的视线当成灼人的日光。
她终于回头,眼神纯而欲,微挑着眉道:“哥哥当真没有吻我?”
晏长书双眸点漆,映照着她的身影。
她单纯、大胆又热情,没留给他太多弯弯绕绕,视线垂下去,双臂缠上来,将他一点点往下拉,要他和她一起沉入水中去。
她小声问:“哥哥若没有吻我,我身上怎么有这些印子?”
她抬起腿勾住他的腰身,中透的衣裳贴着肉,印出紫红色动人的痕迹。晏长书眸色越来越深,脸色越来越沉,想要拖回自己水淋淋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