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倾全然没有听见他的话,突然的失重感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缓过来,她已经被男人抱在怀里了。
“求求你。”
薄唇的温度炙热,从耳廓落到肩膀点燃欲.火,他的声音淹没在细密的吻里,
“哪里也不要去。”
岑意倾的头还埋在他的胸膛,心跳像是沉重的鼓点,敲得她大脑懵懵的,一时分不清这鼓点到底来自谁的身体。
她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宋祈终于肯放开她,俯身亲亲她的额头,“给你补课。”
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没消化过来他的话,就突感身下一空,被抱到镜前站好。
两人的身份在未曾发觉的时刻已然转换,刚才还嚣张至极的人被他禁锢在镜子前。宋祈的大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拉过头顶,用刚才她使坏的领带牢牢捆住。
像是信号延迟,她现在才问:“什么课?”
两只手都被高高束起,眼前的人已成了待宰羔羊,眼中氲着薄薄雾气,有些可怜。
宋祈撩起她的裙摆,“帮特邀嘉宾补习一点F1的常识。”
“赛车里的温度很高,一场比赛下来,车手会严重脱水。”覆着薄茧的手指向上探索,
“所以要做好水源供给。”
指尖往上,找到温凉的水源。
岑意倾腿一软,险些站不住,好在双手还被他紧握着。
等她稍微适应了节奏,他才腾出手顾及自己。
她顺着他手上的动作看去,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他一定是蓄谋已久,否则不可能连衣帽间里也备着套。
“F1赛车的方向盘是可拆卸的,也就是说,在比赛开始的时候,车手要自己将方向盘安装到车里。”
他挺身,“像是这样。”
宋祈闷哼一声,调整呼吸,贴着她的耳朵继续补课:
“等到五盏红灯,比赛开始。”
怀里的人忍不住颤,踩着高跟鞋的脚下不稳,鞋跟触击地面的脆响在衣帽间里放大。
耳畔是她抱怨似的叮咛,他勾唇,帮她找借口:
“起步太快,赛道外侧没有抓地力,很容易冲出赛道。”
“起步顺序不佳的车手,会从一开始就伺机超车,主动进攻。”
宋祈加快速度,怀里的人死死咬住嘴唇,被他的进攻挤出生理性的泪水。
“引擎的声音很大,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他俯身轻咬她的下唇,吮吻间破碎的音调从唇间溢出。
像是坐在飞驰的赛车里,岑意倾的思绪被加快的车速撕扯得混乱而破碎,耳边是他一句接着一句的叙述,可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维持身体的平衡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腕上捆着的领带终于被解开,从手臂到双腿都泛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