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十五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
祂，或者说本体，已经有身为强者的傲气了。
面对一个已经战败的失败者，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失败者，祂很愿意对其展示自己的宽容。
毕竟如今的祂，已经不需要像曾经那样小心翼翼生存，做事追求斩草除根，绝除后患了。
奥斯在最巅峰的时候，都不如自己万分之一。
日后就算能够卷土重来，恐怕都很难达到自己曾经的巅峰。
“朕可以让你走。”
“但朕要废掉你的神灵境界和领主天赋。”
周十五开口道。
奥斯闻言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起来。
废掉他的神灵境界和领主天赋？
这是让祂彻底没办法再崛起啊。
不过……
只要能保命，崛起不崛起的也不重要了。
“好！”
“请陛下用手段吧。”
奥斯咬牙道。
周十五点头。
祂看着奥斯，眼中闪过一道金光。
下一秒。
奥斯就感受到祂脑海中的神格悄然破碎，神格内的海量神力也化为无数能量从祂体内逸散开来，重归天地。
而祂的意志之力也悄然崩散、化为乌有。
祂现在就像一个普通猩红生灵一样，只有正常的肉身和灵魂，甚至连黑铁级超凡者都算不上。
同时祂也感觉自己的领主天赋瞬息间消失无踪，好像被偷走了一样。
奥斯眼神茫然，有些恍惚。
祂知道，祂已经从天堂落入地狱了。
曾经的强大与荣光，现在已经彻底与祂隔绝。
祂现在已经正式沦为无尽苍生中最平凡的一员了。
“你走吧。”
周十五淡淡道。
“多谢魅魔领主……陛下。”
奥斯苦涩道。
随后祂站起身，向远方踉跄虚弱的离去，走了良久，才走出众神的视野之中。
到了这时候，祂才敢回头望去。
“一切都结束了。”
奥斯自语道。
此时祂心中既失落沉重，但又有一种久违的放松自在的感觉。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