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无论如何,内阁有陛下看着,就算内阁诸公糊涂,难道陛下也糊涂吗?”
翟銮瞥着高拱,而对徐阶说道。
接着,翟銮就对太子和两位皇子拱手:“还请诸位殿下先看书自习吧。”
朱载坖便带着两个弟弟去了大本堂书架上挑选书籍。
高拱这里则捏紧了拳头,同时,偷眼瞥着几位殿下去拿的什么书。
而徐阶这里也没再多言,他知道翟銮维护内阁权力,是有维护皇权的意思,摆明了是宁耽误太子的学业,也不学陆深,跟皇帝争权,主动将自己工具化,所以才唯内阁马首是瞻,不背着内阁在太子面前做任何事,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朱载坖这里拿了一本《齐民要术》回来。
翟銮见此不禁皱眉,但他没有多言。
徐阶见翟銮没有多言,也没有多言。
高拱倒是两眼一亮。
而这时,朱载坖看了一会儿就主动开口问道:“诸位师傅,弟子有惑,你们谁能答疑?”
“请殿下先把疑惑不解之处先记录下来,待臣请教内阁后答于陛下。”
翟銮这时毕恭毕敬地拱手回道。
但高拱却在这时主动走上前来:“臣愿为殿下答疑!”
翟銮愕然看向了高拱。
“有劳高师傅了。”
朱载坖则笑着说了一句。
翟銮倒是不敢强行阻止高拱。
毕竟他不是陆深,不敢为难太子。
接着,朱载坖就指着《齐民要术》问高拱:“这上面说,《纂文》曰:‘养苗之道,锄不如耨,耨不如铲。铲柄长二尺,刃广二寸,以刬地除草’,不知何为耨?”
“回殿下,《吕氏春秋》曰:‘耨,柄尺,此其度也。’此物用来育苗时,只能俯身或蹲着单手使用。”
高拱这时回道。
朱载坖听后点了点头。
接着,朱载坖就继续问起高拱来。
高拱倒是一一作答,似乎没有不解的。
只是翟銮脸色越发难看。
徐阶倒是淡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