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何必杞人忧天,与其在这里装顾全大局,不如以死护道!而为骨鲠之事!”
在夏言这么说后,应松杰却在这时讥笑起夏言来。
夏言听后咬紧了牙,脸色绯红。
“有旨!”
“锦衣卫逮拿翰林侍讲学士吕邦鹏、翰林编修刘俊下狱问罪,同时行文有司,抄拿其家!”
“着翰林院另荐派官员为新主考官!且由锦衣卫护送去贡院从新选卷,以前所选的不作数!以恐有奸毙之事!”
这时。
锦衣卫来了翰林院,宣达了旨意。
吕邦鹏和刘俊则神色黯然地互相看了一眼。
之所以神色黯然,是因为他们失望地发现,天子的确没有妥协,还是真的坚持宁杀他们也要扩招科举。
无论如何,他们决然归决然,内心自然还是有些希冀天子对自己妥协的。
但如今,既然天子没有妥协,他们也无可奈何,只仰着脖子,强笑着跟着锦衣卫走了。
翰林应松杰和袁廷瑞见此则是泪眼朦胧。
接着,应松杰更是大胆一拜:“送忠臣!”“送忠臣!”
袁廷瑞也大拜作揖。
夏言见此咬紧了牙。
这些翰林清流难管,他是早就知道的,但他没想到这么难管!
一想到自己的将来,想到杨一清的叮嘱,想到大明社稷的将来,想到自己将来还想在立太子之师上立功,乃至在将来为太子师,巩固军籍贵于天下民户士人的新政成果。
夏言暗自下定了一个决心,而指着应松杰和袁廷瑞:“你们两人现在由本院荐为主副考官!重新选卷!”
“吕、刘二公选才没有不公不正,还请掌院让陛下收回此旨!”
应松杰这时反倒是拱手要求起夏言来。
夏言则在这时,咬了咬牙,眸露杀气。
突然,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开了身旁这锦衣卫官握刀的手臂,然后,他还拔出了这锦衣卫官腰间的刀,接着搠进了应松杰的腹部。
这锦衣卫官也猜到夏言要做什么,所以刻意让夏言轻松拨开了他握刀的手。
而应松杰则因疼痛的扭曲起了脸,同时,他又不可思议地看着夏言:“夏公谨,你怎么能这样做!”
“本院奉旨荐派,你不遵命而抗旨不说,还要颠倒黑白,否定陛下,可谓大逆不道之辈,人人得而诛之,君辱臣死,我夏言宁因此事死,也要杀尔等目无君父之逆臣!”
夏言咬牙压住内心嘭嘭直跳的心,而握着手里的刀把,冷笑着说道。
接着,夏言就抽出了刀,且看了看满院已经大惊失色的翰林,接着又看向了袁廷瑞:“袁编修也要做不忠之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