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臣随即就晕厥了过去,倒地不起,明显是被严嵩给气晕了。
“令人发指!”
“令人发指啊!”
“上本,得立即上本!”
“湖广文人风气可谓大坏,尤其是缙绅们,污蔑袁公,污蔑陛下,还污蔑先帝!”
“甚至说孝庙子嗣单薄是太后善妒!”
“他们连尊者三讳都不明白?简直大逆不道!”
“太后善妒,虽然是事实,但这是能写的吗?”
严嵩看着一干由宗室子弟们交来的可治罪的当地文人所编野史、所写文章,而不由得连声感慨起来。
……
……
“诸公赶紧想想办法吧!”
“宗室王亲子弟不是这么个用法呀!”
凤栖书院。
正德年间,士大夫于襄阳府庞统故宅所建。
此时。
襄阳一众士绅就因听闻荆州、武昌方向已经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观风整俗使掀起的查书查文章活动,而聚集在了这里,一起商讨办法。
致仕按察使邓墨就在书院大堂,一脸焦急地向一众士绅说了起来。
士绅黄文升便在这时说道:“我们本来还想策动宗室子弟去催要禄米,耗尽舒晟和桂萼这些奸臣的库银库粮,让他们没法严打,没法维系新政力量,但他桂萼主动发了所欠禄米和廪食,逼得我们不得不放弃,现在,反而让这严嵩利用这些宗室子弟来观风整俗起了!”
啪!
“怎么这些奸臣一个个都这么奸猾狡黠!”
黄文升接着就非常不忿地把桌子一拍。
“不奸猾狡黠能叫奸臣?”
士绅丁标冷笑着反问了一句,随后就叹息说道:“这是我湖广士林的一劫呀!我们纵容僧尼胡闹,朝廷就严打!我们说袁宗皋与民争利,朝廷就来观风整俗!”
“可以说,当今奸臣真是把天子挑唆得越来越厉害!”
“我们还是看看福建那边吧,只要福建那边让东莱的金矿不再产金,而补财用,像湖广这种大把撒钱以策动宗室似的新政就维系不下去!”
……
……
“啊!”
“啊!”
幽暗黢黑的诏狱里。
伤痕累累的张纶正在受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