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这时说道。
石珤这里颔首:“他是我的学生,我来写信提醒他吧。”
而吏部尚书林俊看到内阁对福建巡按御史来渊的批文,倒是神色阴沉了下来,忙来到内阁,对毛纪等问道:
“诸位阁老,为何不信来巡按的奏疏,还要派大臣去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哪有不信抚按的道理?”
“何况,派大臣去东莱,必耗费不少。”
林俊说后,毛纪、费宏、杨一清皆神色颇为复杂起来。
杨一清先说道:“但是没有必须要信的道理。”
费宏跟着道:“是啊,东莱的金矿关系着朝廷的财帑收入,也关系着改制,我们不能不慎重。”
“来渊是我行取为御史的,内阁不信此人,便不信我矣!”
林俊沉声说了一句。
“大冢宰!”
毛纪这时唤了一声,然后对林俊说道:“这里面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这东莱金矿以及附带的铜矿,是陛下一直很重视的财帑收入,我们不能不慎啊!”
“没错!”
“如果我们内阁选择相信吏部,那陛下就会不相信我们内阁!”
杨一清这时跟着说道。
林俊听后呵呵冷笑:“诸公如今是真的变了。”
林俊说完就拱手离开了内阁。
“公且留步!”
毛纪喊了一声,但林俊没有留步。
费宏见此则道:“将来阁部难免有隙啊!”
“这也是我们内阁的为难之处,从了六部,那就是成了六部对抗陛下的器物;从了天子,就成了压制六部的器物。”
“可这林莆田如此作态,我倒是有些怀疑东莱之矿没有被挖尽,而是有人欲尽吞其矿利。”
杨一清这时说了起来。
毛纪听后不由得一颤:“不要瞎说,林公可不是这样的人!”
费宏道:“无论是不是,官产被豪右攫夺这事,可不能发生在我们执政的时候,不然,只怕会留千古骂名!”
“可若得罪了沿海豪族,只怕也会名声好不到哪里去。”
毛纪言道。
“管他得罪不得罪,问心无愧就是,所以,无论如何,这次东莱矿产是否取缔,我们内阁皆要查清楚才可!”
杨一清回道。
石珤和费宏皆跟着颔首。
……
……
“林公!”
林俊在离开内阁后,就在千步廊遇见了工部尚书赵璜。
赵璜则问着林俊:“公去内阁问了?”
林俊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