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廷举听后颔首:“虽说如此,但事涉天子亲军不可不慎重,你要知道,冤枉了天子亲军,可不是小事,但是,作为父母官,也不能不为民做主!”“卑职明白,一切只当认真处置,绝不会敷衍处置。”
白泰回道。
吴廷举颔首:“凡事尽管认真去查,只要查的明白,无论谁有什么意见,本院都会给你做主!”
“多谢中丞!”
“另外,你昆山县为何有那么多刁民劣绅为难天子亲军?乃至不给亲军买粮买菜,甚至袭击亲军?”
“这些可是你这个老父母主使?”
吴廷举接着又问了起来。
白泰忙道:“中丞容禀,卑职哪里敢得罪亲军,只是卑职虽是知县,但也做不得主啊!”
“你不是做不得主,你是宁眼睁睁看着他们得罪亲军,也不敢去得罪他们吧?”
吴廷举问道。
白泰未答。
啪!
吴廷举则突然把惊堂木一拍。
白泰吓得忙叩首道:“中丞饶命!卑职怯懦,实在是有愧皇恩!”
“大家皆是同僚,本院自不会刻薄对你,故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
“接下来,你务必要严厉打击意图挑起兵民冲突的行为。”
“谁要是企图挑起军民冲突,皆要严惩不贷,该抓就抓,该杀就杀!避免兵民冲突这事,不能只是让周总兵来做,你这个本地父母官也得挑起担子来!”
吴廷举说道。
白泰忙答应道:“请中丞放心,卑职不敢怠慢!”
于是。
白泰接下来将自己麾下官吏皆叫到了衙前,训饬道:“各巡检司以及壮班,从现在起,加强巡视,凡事路遇挑起恶意挑起兵民冲突的,立即拿下!”
但这时,这些巡检司巡检和胥吏皆没人应答。
白泰见此冷声道:“你们想抗命吗?”
兵房典吏陶贵仗着自己与原按察副使陶祥同族,而出列先道:“堂尊请三思,眼下这事我们阻挠不得,阻挠了就是坏了本地几位大乡宦们的事。”
白泰想到自己现在如果不代表朝廷强势发挥一下知县的权力,只会先被巡抚治一个谋诬天子亲军之罪,也就果断下令道:“将此人拿下!就地杖一百二十!”
陶贵大惊,忙跪在地上求饶。
然而,巴不得代替陶贵位置的人,已将陶贵摁在了地上,杖责起来。
知县虽然不能直接斩杀他人,但可以直接行杖责之刑,而杖责一百以上,则往往就能要人命。
所以,陶贵没多久就被杖杀。
而白泰则道:“这就是抗命的下场!”
昆山县衙的官吏也就不得不认真执行起来。
“谁让你不卖的,还骂天子亲军是奸党的?抓起来!”
在勇卫营的官兵因此试着再次来商店变卖时,就有商贾因为拒绝售卖被县衙的人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