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希周仍旧没有理会,只快步而去。
啪!
黄楷这里。
逮拿他的锦衣卫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给老子闭嘴!”
“你们这些言官,气焰是真的嚣张。”
“人家好歹也是部堂高官,这么不礼貌!”
黄楷大怒:“你敢打我!”
啪!
“打你怎么着?”
“你再打一下试试?”
啪!
“走私谋乱,干的事没比宦官干净多少,还想让人把你们当君子尊重?”
黄楷最终老实了。
而朱希周这里,则回来后,就吩咐家人说:
“给家里立即去信,就说顾鼎臣之案事发,我已断尾求生成功,让亲友们放心,并告诸亲友,有何乡愿,我自会为其周旋,包括顾案所涉之人,以答忍辱负重之心。”
朱希周失魂落魄的说道。
家人倒是松了口气,笑着离开了书房。
且说。
南直这边。
不少南直士族也知道了顾鼎臣谋害王阳明之谋已经案发的事。
所以,很多南直士族已经开始担忧朝廷会因此知道了他们也在参与走私,进而加大对他们的税赋征收力度,乃至用更激烈的方式掠夺他们的财产。
毕竟这些南直士族和富商很多都是连着亲的。
不少与顾鼎臣、陶中夫这些南直官员背后的宗族,都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
他们也就非常担忧朝廷真的会因此大肆抄他们的家。
尤其是,勇卫营的数千兵马,还在金山卫和昆山驻扎着,日夜监视着顾氏与其他涉案家族。
这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正时刻抵在他们胸膛一样,让他们寝食难安。
“赶紧想想办法吧!”
“如何让朝廷不借此机会在我南直兴大案。”
原光禄寺卿陶祥就对几个士族亲友担忧不已地说了起来。
而乡宦金维则说:“要让朝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唯有先激起民愤,使朝廷投鼠忌器,才是上策!否则,我们士族大户若直接跟朝廷作对,有损清名不说,也会给朝廷在科举仕途打压我们南直的口实。”
“是该激起民愤!这样就可以激起民变。”
“只要起了民变,朝廷兴兵镇压自然是得不偿失,只能安抚,而我们若再动之以利,则自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另一乡宦董天潜也跟着附和起来。
陶祥继续问道:“问题是怎么激起民愤?”
“自然是要在勇卫营身上做文章!”
“逼他们犯军纪,以激起民愤!”
“这样就可以让将来天子不得不对派大军来内地之事慎重对待,也符合其他地方的乡愿。”
金维冷笑起来。
众人颔首。